南初衍淺笑著喚來莊園裡唯一的傭人,李姨。
“李姨,早膳做好了嗎。”
李姨常年居住在這裡,但這裡卻是鮮少有人來,南初衍一年也在這裡呆不了幾個月。李姨做的事不過,得到酬勞卻是極高,所以她格外勤奮努力。
“是,四爺。”
“恩,端出來吧。”
吩咐之後,南初衍擺擺手李姨便退下端飯菜去了。
南初衍站在原地打量同蘇景墨聊天的水伊人,她不常說話,只是時不時輕聲應著,精緻的側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她和蘇景墨的關係真好到可以用親密來形容,可他卻並沒見過他們經歷過什麼,蘇景墨那句‘我跟哪個女人不好’的理論難道擱在她身上也行得通嗎?
南初衍有些不信。
飯菜上來,水伊人和蘇景墨一同坐下用餐,南初衍不用他們招呼便自動走了過去,一直握在手裡的東西被他輕輕的擱在大理石桌上。
那是一條紅色穿著雪白狼牙的手鍊,水伊人認得,那是在雪山時她親手為妹妹戴上的。
愛的誘捕【3】
她拿起手鍊,抬起眼望著南初衍,渾身散發著凌冽的寒氣,眼底卻是憤怒的火焰。
“你竟然在墨墨身邊安排了人。”
水伊人是一個不喜歡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的人,這樣憤怒的樣子蘇景墨和南初衍都是第一次見。
蘇景墨一樣的生氣,一掌拍在大理石桌上,堅硬的石桌出現了交錯的裂痕。
“南初衍你過分了!”
這姐妹兩人的關係比平常親生姐妹更親密,他竟然拿水墨墨來威脅水伊人。
大約沒想到自己面對兩個盛怒的人,南初衍向後退了幾步,“只要你乖乖的呆在這裡,我就能保證她的安全。”
蘇景墨咬牙切齒,抽出腰間的軟劍就要衝上去。
這是水伊人第一次看見蘇景墨的武器,劍身通徹透明,似劍非劍。
她伸手將他攔了下來,“景墨,別衝動。”
蘇景墨正處於盛怒之中,一點也不理會,急躁躁得要去滅人。
這事原本就由他引起,自然得由他來解決。
南初衍退到了院子角落,蘇景墨的能力他清楚,若是和他打起來,必定會兩敗俱傷。
見他退遠了,水伊人踮著腳低聲在蘇景墨的耳邊說道:“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罵街的潑婦。”
蘇景墨一怔,將劍收回腰際。
在轉身,手掌再一次落在石桌上,帶著裂痕的石桌變成了粉末,這一掌力度加了許多。
“南初衍,你要是做了傷害她妹妹的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南初衍收到,悄無聲息的離開。
水伊人拍了拍蘇景墨的肩膀,將他從憤怒中拉出來。
“行了,他只是威脅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墨墨的事。”
最初,她也很憤怒,不過想想也是,南初衍絕對不敢傷害墨墨。
蘇景墨依舊是怒,這事都是由他引起的。
“當初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
涼風吹過,一隻烏鴉從從兩人頭頂飛過。
水伊人定睛一看,原來不是烏鴉。
她伸出手那隻紅色的烏鴉落在她手上。
“這是我朋友,信得過的人。”
蘇景墨疑惑,她是在跟這隻鳥說話?
果紅看了一眼周圍,除了蘇景墨便沒有其他人了,收了兩隻小鳥爪,坐在水伊人手上,變出紙和筆艱難寫字。
“飛了好遠啊我,累死了啊,起碼瘦了十斤啊。”
蘇景墨扁嘴,這樣像球的鳥他還是第一次見,它是不是一路滾過來的?
水伊人倒是不在乎這些,“你應該是會說話的吧?”它這樣慢吞吞的寫,它寫得累,她看著也累。
果紅抬頭驚喜的望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寫字。
“是啊,但是現在等級不夠。”
“如何等級才夠?”
“需要你彈奏血凰琴。”
那琴的威力太大,她著實不想彈,但是現在,她正需要彈一次,她必須給南初衍一個下馬威。
“好。”
果紅很興奮的變成了血凰琴的模樣。
水伊人將琴拿起,抱在胸前,張嘴喚回了蘇景墨的理智。
“別傻了,跟我來。”
他們現在住的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