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的時代,為何他這個大男人活得這麼憋屈?
雖是這麼想,可轉身後,那諂媚和討好的笑容有習慣性的掛上了臉。
“來來,客官您裡面請。”
兩頂轎子停在已經更名為日月樓的匾額前,蘇景墨唇角的笑變為了抽搐,只想要腳底抹油立刻滾走。
蘇景墨VS南初衍【7】
水伊人也看見了,伸手拉下木窗帶著果紅躲進屋裡。
南初衍下轎,後面跟著小心翼翼的安謹。
南初衍從沒限制過她的行動,所以她自然是知道外頭髮生的事。
孃親將明月樓賣了出去,後來被改名為日月樓,不知為何她想來看看,徵求南初衍同意的時候,他竟然說要跟自己一同前往。
現在,到了日月樓前,那名迎客的女子容顏竟然與自己驚人的相似,她不僅有些看呆了。
呆掉的那只是她一個人,她身前的南初衍,對面不遠處的蘇景墨,皆是。
隔窗偷看的水伊人腹誹,蘇景墨怎麼這麼沒用。
她抓過果紅,“快帶叫他上來。”
果紅從她手中掙開,飛到木窗旁,“蘇姑娘,公子上您上樓來,有急事兒。”
這熟悉的人聲鳥語,把蘇景墨從發呆中拉了回來。
他對著眾人微微歉意的笑了笑,把在身後待命的嫣兒拉了過來,“你在這裡招呼客人,我上去看看。”
嫣兒正在想公子房裡怎麼有男子的聲音,不留神就被她拽了過來,不善言辭的她窘得一臉紅暈,結結巴巴的重複著蘇景墨之前的話。
見‘她’離開,安謹走到了南初衍身邊,“四爺,是不打算進去嗎?”
南初衍恢復了往日的笑,“沒有,咱們進去吧。”
樓上。
蘇景墨正在接受水伊人眼神的數落,果紅也跟著一起被數落,它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緩了一會兒,水伊人拿出一把琴遞給蘇景墨,“彈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彈的那首曲子,收好你的許歌模式。”
“為什麼?”蘇景墨不解,叫他扮女人,為什麼還得用男子的狀態來彈奏?
“現在,你只能是蘇景墨,南初衍愛上的人也只能是蘇景墨這個男人,你懂?”
蘇景墨點頭,他懂。
“不過,去那裡彈?”
水伊人走過去開啟房門,她的屋子處於二樓最偏僻的角落,底下的人是不會在意的,但她這裡卻豐富的視野,能看清地下每個角落。
房門開啟,不遠處是水伊人特意安排的蓮大花臺,周圍罩著白色薄紗。
她衝著那裡揚了揚下巴,蘇景墨立刻體會,抱著琴過去了。
水伊人踏出房間,清了清嗓子,低沉洪亮的男聲傳出。
“本店開張第一天,就喜迎貴客,為此吾妹蘇墨主動為大家獻上一曲,吾妹計拙,請各位勿要見怪。”
語速很快,其他人還在尋找說話之人時,她就已經回到了屋子裡。
眾人紛紛低頭議論,悠然清雅的琴音傳出,眾人由自覺的安靜下來。
因為安謹特別的身份,嫣兒領著她與南初白上了二樓雅間,位置正對著蘇景墨正撫琴的蓮花臺。
嫣兒能猜出兩人的關係,想到安謹在‘四爺’附上應該過得不錯,點點頭也就微曲著身子退下了。
安謹和南初衍都被那琴音吸引了。
巧的是,這首曲子她昨夜竟然也彈過。
裡面的人雖是女子,卻彈出了一種男子特有的瀟灑氣概,不似她的綿延柔弱,每一段都直抒其意,直直的闖入聽著的內心。
蘇景墨VS南初衍【8】
一曲之後,安謹轉過身來,看著南初衍說,“她的琴彈得真好。”
“恩。”南初衍只是漫不經心的應了聲,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邊。
蘇景墨抱著琴從紗幔中走出,似笑非笑的對著大家點點頭,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南初衍那方,然後再踩著小碎步挪回水伊人的小房間。
不知為何,他覺得到南初衍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捏著琴的手驀然抓緊,木琴被他捏出來幾個手指印。
房間裡水伊人正在研究茶藝,最近著實閒得無聊,花又不能種,只好玩玩水了。
蘇景墨踏進房間裡,擱下琴如釋重負。
“呼,小伊伊我怎麼有種從黃泉路上回來的感覺。”他不安地順著自己的胸口。
水伊人端著一杯自己剛剛沏好的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