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過來的時候她就注意過,這府邸一邊是後山,一邊是民宅,就算被發現了以他們的能力也能逃掉。
“這招是不是叫裝神弄鬼?”
“哼,再不去我就回去了。”
她是個孕婦,陪著他在這裡玩心理戰很辛苦的!
蘇景墨立刻起身,按照她的指令去做事。
水伊人也跟著直起身去那頭等他。
安謹一曲彈完,抬起眼看向意猶未盡的南初衍。
“四爺,還要繼續嗎?”她的語氣溫柔,聽得出來她很樂意為這個男人演奏。
南初衍先是抿了一口茶,再抬起眼來,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就發現她身後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閃過。
他眨了眨眼,那人影又不見了。
怎麼回事,他是出現幻覺了嗎,可就算是幻覺怎麼會是蘇景墨呢
他站起身來,走近,能看見的卻只有黑夜了。
“四爺?”安謹弱弱的喚了聲,聲音裡有激動、期待和忐忑。
南初衍低頭,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她身邊。
“恩。”應了聲,向涼亭另一邊走去。“很晚了,回去睡吧。”
安謹輕應了聲,語氣裡有惆悵。
為何他非要把自己帶回府裡,卻只聽自己彈琴從不讓自己服侍他呢?
蘇景墨回到水伊人身邊,默默鬆了口氣。
蘇景墨VS南初衍【6】
蘇景墨回到水伊人身邊,默默鬆了口氣。
“裝神弄鬼也是件體力活啊。”
水伊人撥出一口氣,轉身腳尖運功,“回去吧。”
“以後還來嗎?”
“隔一夜再來,不同的地點和時間多次嘗試。”
這叫心理戰術,不管效果如何,至少會讓南初衍以為自己是在思念蘇景墨,如此,她在找個合適的時間,讓男扮女裝的人出現在他面前,這局棋她就贏了。
回到明月樓,水伊人看到了在等候他們的嫣兒,緩步走過去,用微冷得語氣問,“何事?”
嫣兒低頭回答,“我為公子您收拾了一間乾淨屋子,已經將您的東西放在裡面了,怕您不知道,所以在這等您。”手指著自己身旁的房間。
“哦,退下吧。”
蘇景墨目送他進了屋,在看著門關上,在轉過頭來,“嫣兒,沒有有幫我收拾?”
“自然是有啊。”同她說話,嫣兒臉上立刻換上了可愛的笑臉。
蘇景墨默默感嘆,小伊伊的面癱啥時候能好呢?這得嚇壞多少純潔的小孩子啊?
嫣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帶著笑把她領進自己專為她準備的房間。
“姑娘,你看看怎麼樣?”
蘇景墨嘴角抽搐,桌上櫃臺上到處都是紅豔豔的牡丹,床還是極其變態的粉紅色,還吊著這種沙曼。
“怎麼了?姑娘不喜歡嗎?”嫣兒有些委屈,她可跑了好地方才採到牡丹花,那些紗幔還是自作主張從安謹房裡扯過來的。
蘇景墨強顏歡笑,“喜歡啊,很喜歡,嫣兒也累了去睡覺吧。”
“好!”見她笑了,嫣兒立刻撤退。
蘇景墨很累,已經沒有力氣去把這些東西恢復原狀,倒在床上就眯眼睡覺。
腦海裡卻閃過東北大漢倒在蕾絲床。上的場景。
胃裡一陣翻騰,他做了起來將床頭上的東西扯下,擱在一邊,這才安心的倒在床。上睡覺。
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裝束,最近每每看到銅鏡裡或水裡自己的倒影總會覺得一陣惡寒。
他大約能猜出水伊人讓自己這樣打扮的原因,可難道就真的只有以女兒身才能接近南初衍嗎?
那到了最後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沉重的問題和疲憊的身體壓得蘇景墨喘不過氣來,渾渾噩噩就睡著了,失去了知覺。
收拾整頓了兩天,明月樓在水伊人手上重新開張,開張前三天吃食免單。被水伊人拽到金城裡最紅火的酒樓、青樓旁觀、訓練了一天的蘇景墨,正化身熱情的老鴇在接客。
“客官,您幾位,來來來,裡面請”
水伊人和果紅趴在樓上觀望這一切,時不時的還議論兩句。
當然,議論者是果紅,水伊人不過時不時應兩聲。
樓下蘇景墨也時不時往上看一眼,眼底的記恨和鄙視表露無疑,孕婦了不起啊?什麼事都扔給他來做,這明明是男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