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
他迎了上去,“怎麼了怎麼了?她受傷了嗎?”
他關切語氣聽得赤焰怒火中燒,“餓了,弄飯去!”
“啊——”蘇景墨愣在原地,不就是餓了有必要弄得跟要生了似的!
他孩子氣的切了一聲,捲起袖子往空了很久的小廚房走去。
總是這樣,一旦見到水伊人他壓制許久的許歌模式就會釋放出來。
他的人生很累,是應該找些時間來放鬆一下,然而他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以許歌的性格去生活。
他有點懷念天天呆在宿舍打遊戲,室友幫忙打飯的死宅女日子。
這樣苦逼的生活,空有一身無力又有什麼用,沒準哪天就被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給斃了。
他有些無聊的哼著小曲子,屁股還隨著自己嘴裡的節奏慢慢律動。
這是許歌的壞習慣,換到蘇景墨身上只有怪異兩個字。
廚房裡已經沒有可以用作食材的東西,他簡單迅速的熬了兩碗米粥,端著砂鍋轉身就看到了一臉複雜神情的南初衍。
他稍稍愣了愣就換上了蘇景墨特有的笑容,眉眼彎彎燦若星輝。
“四皇子,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他把語調挑得特別的高,不大的聲音傳得很遠。
南初衍臉上也掛起了以往的微笑,溫潤如玉。
痛苦中掙扎【4】
“閒來無事,四處走走。”
這些天因為牧國開戰和水伊人消失的事,南初衍早已忙得焦頭爛額。
還有心情出來走走?
蘇景墨雖然知道,但也不拆穿,笑吟吟道:“我剛剛熬了粥,四爺要不留下來嚐點?”
南初白婉拒,說他還有事要忙,轉身便消失在了蘇景墨視線。
小廚房內,蘇景墨捧著砂鍋暗暗鬆了口氣,要是他真留下來了,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大事,赤焰那個火爆脾氣可真不敢恭維。
他捧著粥來到水伊人待著的小房間,一踏進去就看見了渾身火藥味的赤焰正憤怒的瞪著水伊人,而水伊人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一個似火,怒火中燒。
一個似水,冰寒地凍。
原本赤焰正細心地幫水伊人按摩,蘇景墨比平日高了幾個調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水伊人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帶著他逃跑。
而赤焰則是記掛著那水伊人跟著南初衍的那段時間,誰知道他有沒有佔便宜、吃豆腐,反正他心裡是憋了火。
這此正好撞上了,他正好撒火,可水伊人不同意,耐著勸了幾句,赤焰卻是越來越火,她忍無可忍一個耳刮子送了過去。
赤焰沒有狗血的捂臉說,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我。他只是深呼吸著,凝視著水伊人許久許久之後才拂袖而去,那背影裡沒了憤怒,只剩下屬於他一個人的痛苦與悲愴。
水伊人視而不見,搶走了蘇景墨手上的砂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圓木桌上細嚼慢嚥。
這個詞能出現在她身上可真是神奇。
蘇景墨尷尬的咳了幾聲,走過去問她,“你下手重了點。”
赤焰離開的時候臉上印了清清楚楚的手指印,唇角還有血絲,一個女人一耳光能把一個男人打得吐血,可想這裡讀有多重。
“恩。”水伊人淡淡的應著,盯著米粥的雙瞳有一絲從未出現過的情緒,那是害怕,她隱藏得很好,無人看見。
整整兩天了,赤焰沒回來,蘇景墨自覺的充當著奴才的角色去伺候水伊人一日三餐。
第三天的黃昏,天邊是比常日的橘紅更勝一籌的猩紅,放佛血染了似的。
這時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廝殺聲,水伊人和蘇景墨不約而同的挪到了山的另一邊。
山的另一邊果然好了許多,兩人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腳懸空,下面是萬丈深淵,這種惡趣味的事不知道蘇景墨什麼時候也習慣了,他躺在水伊人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你說赤焰到底是怎麼了,不是挺寵你了,怎麼這一耳光還給扇走了?”
“他是在折磨自己,我不過是幫了他一把。”
這種事也能幫?蘇景墨實在無語,轉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為什麼折磨自己?”
“他在試赤焰離開了水伊人能不能活下去。”
“什麼意思,他打算和你分手?”
“不是。”水伊人輕嘆了口氣,語氣變得很無奈,“他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