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一家當鋪買回來的,那定是轉過幾次手,恐怕找不到了。”
“這樣啊。”水伊人眉間帶著失落,找不到了嗎?
這時,水墨墨趕到,牽著她的手,將她拽離了藏珠菀。
一直拖到看不見藏珠菀的轉角處,才吼道:“姐,你怎麼犯糊塗了!那貨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你還跑去跟她姐姐來妹妹去的!”
“你也會看人了,我以後可以省點兒心了。”水伊人似乎沒找到重點。
“你”水墨墨還打算接著,轉念一想,姐姐是比自己還聰明的,肯定是另有打算。
笑眯眯地湊近水伊人臉邊,挑眉道:“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告訴我告訴我嘛。”
“沒陰謀。”回了三個字,水伊人便掙脫掉她的手自己往回走。
她也早該想到,這東西肯定轉手過幾次,工匠肯定是找不到了。
而水墨墨卻追在她後面不依不饒,在她印象中姐姐是個愛記仇的人,不可能沒陰謀。
“姐,告訴我嘛~”
“沒有。”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這個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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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很平淡,因為當家的沒有安排住處的原因,水伊人依舊住在南初白的寢殿裡。
師孃也不知道去哪裡逍遙了,還是離開了,水伊人整天都待在房間裡練字,一個凰字,從天亮寫到天黑,水墨墨看著都快吐了。
妍然大概是沒有找到適合的禮物一直沒有登門拜訪,倒是織墨來了幾次,每次都會帶一些小點心,而水伊人卻是每樣都吃了。
第五天了,管家可查來話了,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水伊人面前。
“皇子妃,大事不好了。”
姐姐太淡定(1)
與他慌忙的態度截然相反的是,水伊人格外的淡定。
輕輕吹了一下紙上的黑墨,才開口說道:“怎麼了?”
“爺爺他他他被人陷害了。”
“死了掛了還是沒了?”一旁啃這蘋果的水墨墨很不客氣的說道。
水伊人回頭冷了她一眼,才放下筆望向地上趴著的老人,她只是個皇子妃而已,用不著行這麼大禮吧。
“總管,你起來再說話。”
可查卻沒有起來,他已經腿軟了,一口氣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今天在朝堂之上,多為大臣舉報皇太子的惡性,寫出來竟有兩米長,其中最重的是指示人殺害青州知府一家,原因是”
“簡短點。”水伊人很不耐煩,南初白的事跟她一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
“就是皇上廢了太子牽扯到了爺,爺現在已經被皇帝幽禁在皇宮最偏僻的合慶亭了,府裡也被大內侍衛圍了起來,不準任何家眷外出。”
“於是乎?”水墨墨代替姐姐問道。
幽禁又不是關進大牢,急什麼急,好歹也是皇宮裡面,總不可能不給吃的吧?不讓她們出去,她想出去誰擋得了?
“現在府裡上下動盪不安,請皇子妃出去看看吧。”
“看個”
水伊人冷眼掃過去,水墨墨最後一個字吞進了肚裡,“可查,讓所有人來大堂。”
“老奴,馬上去辦。”
可查高呼一聲,退出了房間。看來爺是得了一位才人,遇見這麼大的事,在皇子妃臉上竟是與往日無異的淡然。
大堂——
水伊人坐在最高處悠閒地品著茶,底下卻早已亂成一鍋粥。
水墨墨這根攪屎棍還在不停的慫恿,“哎,你們家爺都沒了,還不如早點散了好,拿著你們的銀子出去勾搭一下外頭的侍衛,沒準”
聽著妹妹的胡言,水伊人並沒多大動作,無聊地吹著茶杯裡浮在水面上的茶葉。
品茶她不會,縱然這是什麼百年難得的貢茶名茶,在她面前也只是一杯苦澀的水而已。
待杯裡的茶已經涼的差不多的時候,水伊人才緩緩開口。
“爺有事不在,那府裡可就由我做主了。”
話一出口,地下面安靜了。
縱然心裡有一百個不滿,坐著那位才是正妃,而她們不過是個側妃。
“可查總管,侍衛讓人出府嗎?”
“回皇子妃,不讓出府,日用吃食都是由人送到府上。”
聽罷,水伊人點了點頭,“你們也聽見了,現在是離開也不行了,回去好好待著吧。”
“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