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很討厭神出鬼沒這四個字,但討厭也沒有辦法了,她必須先救蘇景墨。
診脈下來,蘇景墨只是後腦勺受到了重擊,暫時暈了過去,並無大礙,她也放了心。
“他沒事。”
“真的嗎?”靈丹有些不相信,他明明是從廢墟里爬出來的。
包紮好後,水伊人在檢查了一下他的全身,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有極強的內功護體,真的沒事。”
這股極強的內功比那日放佛又強了些,水伊人不禁想到了那些失去功力的人,難道那個害人的兇手是蘇景墨?
聽到水伊人如此肯定的回答,靈丹放了心,這才想起師父葉南飛。
“伊姐姐,我們去看看師父”
她正說著,身後就傳來了葉南飛的聲音。
“伊伊,靈丹,你們有沒有事?”
“師父,”靈丹立刻起身跑到葉南飛面前,“我們都沒有事,不過蘇景墨為了救我們,現在正昏迷著,不過幸好有伊姐姐在。”
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葉南飛再向水伊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緊接著幾人便被帶回了南院。
水伊人和水墨墨去洗澡,靈丹留下來照顧蘇景墨。
“臭不要臉的,看在今天你救我的份上我就不再叫你臭不要臉了,也不再說你壞話了”
看著眼淚成珠鏈的靈丹,水墨墨依靠在門邊,不知該做什麼。
換好乾淨衣裳的水伊人也出來了,把她帶到了院子裡。
有一種愛好叫做八卦【1】
南院的守衛都被帶去處理練武場的事了,此時南院安靜得只能聽見鳥叫聲,尖銳的聲音此時到帶了幾分淒涼。
水墨墨緊緊地握著姐姐的手,剛才她也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姐姐了,不過更害怕姐姐見不到自己。
這兩句話看上去大抵相似,內容卻不同。
她和姐姐的關係早已不是一般的姐妹情那麼簡單,她們是相互依靠扶持長大的兩人,彼此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她們就像兩朵雙生花,當其中一朵凋謝的時候另一朵也會枯萎。
“姐,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嗯。”
水伊人回握她的手。
。。。。。。。。。。。。。。。
是夜。
水伊人隻身一人來到白天的事件發生地。
原本的百米擂臺已經變成了駭人的大洞,她不由的與‘地陷’這個名詞掛在一起,依稀記得地陷是由於人類工業活動引起的一種工程地質現象,怎麼這裡也會發生。
她本想下去看看,看見了那錚錚白骨還是放棄了,握緊了手裡的夜明珠。
蘇景墨讓她離開這裡,絕不是因為這件事,那就表示接下來還有危險在等著她,她到底改不改離開。
這個問題,水伊人站在樹幹上想了很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也沒得出答案。
她記得趴在水墨墨身上保護她腦袋的人是靈丹而不是蘇景墨。
如果蘇景墨沒有趕過來的話,靈丹會她不敢想象。
她轉身回南院,剛踏出幾步,便聽見了葉南飛和幾位莊主的談話。
“葉莊主,今年好像特別不太平。”
“嗯,即是如此,比試一樣要繼續。”
聽了幾句,發現都是些沒用的廢話,水伊人移開步子往回走。
突然她想問自己,到底什麼是有用的。
水伊人回來的時候,靈丹正抱著蘇景墨的腰不讓他離開,水墨墨本著男女授受不親不親的理念站在一邊不知該做些什麼。
見到水伊人回來了,她趕緊奔了過去。
“姐,你快來看看吧,這倆貨這樣好久了,你看那地都被靈丹刨出一坑了。”
靈丹抱著蘇景墨的腰,面目猙獰,腳不停地在地上刨,被抱著的人神情無奈,只能一遍一遍地說‘放開啦’。
最後的語氣詞不停地變換,但無可奈何的語氣卻始終沒變。
水伊人突然想起了,蘇景墨對於靈丹的所做所語從來都是無可奈何,像是包容又像是縱容。
她抬腳走了到蘇景墨面前,兩個字簡單明瞭。
“回去。”
於是蘇景墨便放棄了掙扎,回到了床榻之上。
水伊人隻手一點,一枚銀針插進了蘇景墨右胸。
看著那枚針沒入他的身體,靈丹有些緊張:“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