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拼了命做皇帝,成功了便是無人可敵,但做武林盟主,雖然依舊要拼命,但忌憚的人卻還有一堆。
“姐,師父讓我問你,你想不想學劍法。”
正欣賞著風景,靈丹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必了。”水伊人回答,並非是她不領情,是師父說過,她不適合練任何武器。
這世間無論是哪種武器都會與她體內的那股來歷不明的內力相沖撞,更何況她也不再需要學習其他的東西。
“可以讓墨墨試試。”
“恩恩。”靈丹點頭,師父交給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那就可以可勁玩了。
可是這裡都好無聊哦,她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去抓野兔?
“墨墨,要不我們去抓野兔吧,聽說烤兔子特別好吃。”靈丹提議道。
“好啊,好啊。”水墨墨一口答應,雖說下面的風景極美,可總這麼看著也是無聊的。
抓兔子這種事水伊人是不會做的,所以兩人都沒問她,便直接道別離開了。
陰差陽錯的緣分【6】
對於水伊人來說,一個人待著是永遠不會無聊的,因為她的腦子可以脫離身體去天馬行空地想象任何事情,也可以自動無視身邊的任何人。
比如此時,水墨墨和靈丹離開已經很久了,葉長夜在她身邊也做了很久。
一冰塊一木頭,就這麼無聊的發著自己的呆。
突然一隻渾身雪白的兔子蹦到了水伊人膝上,不遠處能聽見水墨墨的叫喊聲。
“死兔子,你別跑!”
原來她們的獵物逃跑了,竟然跑到了水伊人的身上。
很不溫柔地提起兔子的耳朵,水伊人把兔子丟給了水墨墨。
葉長夜也望著那隻命不久矣的兔子,它若是跳到了自己身上還能活一命,可惜是它自己選擇了黃泉路。
被水墨墨抓著的兔子,紅眼睛死死的盯著水伊人,使勁全身的力氣掙脫掉水墨墨的手,又竄進了水伊人懷裡。
水伊人也很詫異,這隻兔子怎麼就認定了自己呢。
“你們抓兔子的時候想沒想過自己會不會剝皮?”
對於姐姐的問題,水墨墨和靈丹齊齊搖頭。
“嗯,我會。”水伊人又提起兔子的長耳朵,可這次的兔子極乖,一點兒也沒掙扎。
“不過,我從來不吃兔子。”
說完,她便將雪白的兔子放回了草地。
白色的小兔子很快便消失在翠綠的草叢裡。
無視掉其它人驚訝的眼神,水伊人挪了個地兒繼續發呆。
靈丹和水墨墨又走了,這次他們不打算抓兔子,這次她們打算抓蛇,既不可愛又很冷血的動物。
葉長夜走了過去,在水伊人眼前攤開手掌,掌心是一隻草編的螞蚱。
水伊人只是低頭看著他掌心的東西,並不拿起來。
“你編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說完便抬頭看著他那張銀色面具。
葉長夜的眼睛傻傻的盯著水伊人的臉,不只是錯覺還是怎樣,他怎麼從那句話裡聽出了搞怪,甚至覺得那面癱臉很可愛。
緩了緩收回了視線還有自己的手,細細觀看自己編制的東西到底是男是女,最後還是毫無結果。
他只好貼著水伊人坐下了,把玩手裡的草編玩意,閒得無聊又編了一隻出來,這次他在上面填了一個可愛的小蝴蝶結。
這樣他就能回答水伊人剛才的問題了。
“這只是男的,這只是女的。”
說著,便把那隻帶著可愛蝴蝶結遞給了她。
這次水伊人伸手拿了過來,握在了手心裡。
又過了許久,葉長夜再次開口。
“你一個人待著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一句像陳述句的問句,因為問的人好像對答案沒有多大的期待。
“嗯。”輕哼了一聲,水伊人才回答:“我在想別人在想些什麼。”
這個回答葉長夜想了很久才弄懂這句話的意思,思考別人在想什麼,這個‘別人’應該包括了世間萬物,並不只是人。
因為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她眼前晃,而且水伊人總是一個人待著的,或許想是一隻鳥、這根草、那棵樹的想法吧。
如此想來,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愛。
陰差陽錯的緣分【7】
但轉瞬他又因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