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圖上畫著兩條路,一條是近路,但要穿越皇宮,侍衛頗多,很容易被發現。
所以她選了第二天遠路,繞著皇宮一圈,繞到合慶亭的背面。
因為勤學苦練,水伊人的輕功已可以與林楷相比,沒花半刻鐘,她便到了皇宮的另一邊。
躍過這裡的牆,便能看見位於湖中央的合慶亭。
足尖一點,很輕鬆便過來了。
落下地,才發現這裡四處雜草叢生,果然是個偏僻的地方。
正因為偏僻,即使裡面關著人,侍衛也比其它地方少了許多,對於她來說倒成了一件好事。
姐姐太淡定(4)
不過現在她不確定的是合慶亭有沒有侍衛把守,如果有,用輕功過去,便很容易被人發現,宮廷侍衛一定比會三腳貓功夫家丁強很多,她一個人很難搞定,而且如果驚動了整個皇宮,恐怕皇子府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現在她只能游過去了。
幸好,她和妹妹都曾是游泳校隊的正式成員,即使漆黑無光也難不倒她。
很快水伊人便游到了亭邊,幸好師孃還把這合慶亭木窗和門畫了出來,方便她進入。
找到木窗後,水伊人湊近聽了一會兒,確定裡面沒有一點聲音才輕聲地推開木窗進去。
她可不希望自己闖進去就看見一幅春光乍洩的情景。
進了屋裡,水伊人就掏出了黑色小袋裡的一顆夜明珠,這是她在南初白的寢殿裡翻出來的,反正主人也不在,放著也可惜了,於是她便收為己用了。
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了,藉著這夜明珠微弱的光水伊人很快便找到了床。
撩開被子一看,卻發現沒人,再回頭時,脖子上已經有了微涼的觸感。
如果直覺沒錯的話,那應該是把劍。
水伊人轉身,果然是拿著劍的南初白。
“你不是依凝,你是誰?”
依凝?這大概就是藏在茅屋裡的女嬌娥的名字,聽這句話,看來她來看過南初白了。
幽禁也有美女探訪,日子還不錯嘛。
“說,你是誰。”
南初白的劍力度重了幾分,水伊人趕緊扯下面罩和頭巾,烏亮的髮絲一洩而出。
“我。”
見是水伊人,南初白立刻收了劍,滿臉的疑惑。
“怎麼是你?”
水伊人沒說話,拿出了背上的包袱扔在木桌上,人很不客氣地坐在木椅上。
她大費周折地來探訪,而這貨還不領情,她當然很不爽。
“你娘叫我給你拿點東□□,怕你閒著了。”
是艾敏叫她來的,但又沒說拿什麼東□□,所以她從書房隨便拿了點書來,給他解解悶。
望著桌上的包袱,南初白將劍扔回掛在牆上的劍鞘裡,臉上掛著痞笑,繞到水伊人身邊。
“娘讓你帶來的東西一定不止這些吧。”
“還有什麼?”水伊人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珠子,一邊隨口問道。
南初白並沒急著回答,伸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水伊人,“娘子,你一定累了,喝口茶吧。”
無辜獻殷勤非奸即盜,水伊人推開了茶杯,“免了。”
見她不喝,南初白自己將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老實說,娘子你是不是想我了?”
掛著壞笑湊近水伊人的臉。
伸手一巴掌拍開他的臉,水伊人漠然道:“我只是奉師孃的命令給你拿點東□□。”
“我可不信。”說著南初白不安分的手朝水伊人的身體伸去,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肩。“娘子,你就承認吧,為夫這麼帥氣,一月不見,你怎麼捨得。”
水伊人的手頓了一下,才去拉開他不安分的手。
“煩死了,走了。”
說完,便起身迅速離開了。
因為剛剛遊過湖水,渾身都是溼漉漉的,而南初白的身體卻是炙熱的,剛才擁抱的動作,讓她覺得有一些溫暖。
而她是冰,溫暖是碰不得的,所以她只能慌忙的逃離。
或許南初白說得對,她有一點點想他,就像在現代常常調皮搗蛋惹她生氣的同桌,不見時有些想念,見到時又有些討厭。
這不是因為好感,只是因為他們都是唯一的願意去親近她的人。
而這份親近是她,期待卻又害怕的。
想完這些的水伊人,已經離開了皇宮,到了裡府不遠的樹林上空。
停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