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懇請殿下速速離開!”
司寇殤一拳砸在床上:“他竟敢!”這一動牽扯了傷口,他臉色難看的悶咳了起來。
為防止發生同室操戈的慘劇,南陵律法規定,除了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包括皇子皇孫甚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都不得以任何名目率眾私闖司寇姓氏的府邸,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
瞧司寇宇如今這猖狂的架勢,看來是已經想好了一番說辭,退路已找好,只等著闖入司寇殤的府邸將一舉拿下,來個先斬後奏,繼而將什麼通敵叛國的屎盆子往司寇殤的頭上一扣,他就可以將功折罪了一邊是親子,一邊是做夢都想掐死的野種,老皇帝心裡的那天平會偏向哪邊,不用想就可知。
如今被逼上了賊船,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主心骨若是被人拉下水了,這條船上的人鐵定也不能倖免。同仇敵愾的關鍵時刻,爺也懶得跟這群煞星計較什麼了,正了臉色對著地圖臉一指——
“快去通知左翼將軍王墨帶人火速趕來!一刻鐘之內若是趕不來的話就不用往這趕了,買好冥鏹銀寶金寶為你主子收屍!”
轉而掏出一塊令牌扔向一旁的暗衛:“你,速速帶著令牌去金錦街,從一品官員府邸開始,一家一家的傳話,文武官員不論,說大殿下有要事相商讓他們火速到這裡集合,不得有誤!記住,速度要快,喊得人越多越好,事情鬧得越大就越好,你可曾聽的明白?”
左冥和先前闖入的暗衛同時看向司寇殤。
深深看了身旁人一眼,他點點頭:“照她的話去做。”
“喏!”
風掃過,兩人平地沒了蹤影。
手臂環上了柔軟無骨的軟腰:“哪來的令牌?”
伸手去掰他犯賤的爪子:“順手牽羊的。沒見爺臉色不善嗎?還不識趣點快放開你的猴爪!”
抗議無效,爺懶得自討沒趣,索性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床前沒事幹的老頭身上。
“老大爺,不是爺說你,你瞧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大家同舟共濟,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有智出智,有力出力,即便你的智慧不及爺,你的氣力不及小左子他們,你好歹也發揮點餘光餘熱的,最起碼打掃打掃室內衛生總可以的吧?眼珠子瞪那麼大幹什麼?幹什麼?明知道自個的眼珠子小還拼命地瞪,就不怕瞪殘了,成為了睜眼瞎?”
見洛公隱隱有提不上氣來的徵兆,司寇殤難得好心的替他解了圍:“洛公你下去通知管家,派幾個手腳麻利的下人過來。”
顫巍著身子拘禮:“喏。”
洛公退出後,爺拿指尖戳戳他,下巴衝著幾丈遠處的銅鏡努努:“將小銅鏡給爺吸過來。”
稀里嘩啦倒出袖子裡的東東,爺擰著眉頭數著,一盒,兩盒,三盒——
掏掏左袖,空空如也;再摸膜右袖,空無一物。
玉娘先前給了爺十盒,兩個人用綽綽有餘,可經過了一路顛簸如今只剩下了三盒,一人用嘛,應該勉強能夠吧——再說了,爺的臉很小啊,應該用不了多少吧?
把玩著手裡銅鏡,司寇殤好看的眉玩味的揚起:“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梳妝打扮?”不過,從見她至今她一直都是素面朝天,還未曾見過她打扮過的模樣。心裡頭還真是隱隱有些期待呢!
梳妝打扮?恐怕爺這輩子都不會寫這四個字。
奪過銅鏡,爺捻起些材料開始在臉上塗抹,不經意間瞥過他腹部的傷,略微一沉思,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做的那個人皮面具?”
怎會不記得?那可是你送我的見面禮呢。
唇角含笑,灼灼的看著眼前人,微一頷首,算是應了。
“哪去了?”
“在抽屜裡。”
一刻鐘後,司寇宇帶著人馬來勢洶洶的到了司寇殤府邸,一個手勢下去,十數個魁梧大漢扛著圓木要撞開那深紅色的大門。情勢危急,躲在門後的管家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聽著撞門的呼喝聲漸漸拉近,掌心額頭蹭蹭冒的冷汗直流——
千鈞一髮時刻,王墨的人馬趕到,及時阻止了欲強行撞門的一夥人。
“大殿下!恕臣直言,你今日此舉可是觸犯了我們南陵的律例!”王墨兩目如炬,傲然而立,不卑不亢的接受著司寇宇陰辣目光的凌遲。
“王將軍,奉勸你一句,狗咬耗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作為朝廷肱骨之臣,臣有責任維護好南陵的治安,也有權利阻止甚至緝拿任何企圖滋擾生事的人。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