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司寇殤是不想告知他此玉的來處,洛公心一慟,兩手更深的扒進了地板縫隙,可為了洛家的列祖列宗,無論如何他也得找出霓荊赤玉。
“霓荊赤玉是我們洛家的傳家之寶,十三年前被那些可惡的江湖人給盜了去,自此銷聲匿跡,任奴才傾盡家產也未能探的蹤跡半分。霓荊赤玉代代相傳了千年,卻在奴才這裡絕了跡,眼見著這土就要埋到脖子了,奴才的心也跟著涼啊!不是奴才怕死,而是奴才怕死後如何向地下的列祖列宗交代啊——所以還請殿下乞憐,可憐奴才這把老骨頭,告知奴才這霓荊赤玉的所在——”
語罷,洛公老淚縱橫的倒頭就磕。
霓劑赤玉?!十幾年前就絕了跡的霓荊赤玉?!
十幾年前他還小,未曾見過這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赤玉,可是饒是如此,從人們的口語相傳乃至古書之上他依舊對這珍奇的玉有所瞭解。怪不得重傷加中劇毒的他還能僥倖撿回條命,原來竟是霓荊赤玉救了他。
詫異的目光不禁再次投向一旁兩眼望天的女人身上,明明絕跡的東西,為何她會有?
洛公不是傻人,司寇殤驚詫的目光自然可以說明一切。
熾烈的目光瞬間轉移陣地:“姑娘,求你告訴老朽,霓荊赤玉究竟藏於何處?老朽求求你,老朽給你磕頭了——”
——嘭嘭嘭——
鼻子噴火,這老頭不是純粹要折爺的壽嗎!
掙開司寇殤的禁錮,纖手順勢一指:“管他要去!你的勞什子破玉都塞進了他的肚皮裡!”
“姑娘行行好,別耍老朽了——”
——嘭嘭嘭——
無語問天。老頑固!
陰著臉:“真的想知道?”
驚喜抬頭:“望姑娘成全!”
蹭蹭將鞋蹬掉,上了床爺趴在床沿上,拿著被泥巴沾滿的髒鞋,用力在地上磕磕泥巴,而後提起來將眼睛湊近鞋洞裡聚精會神的檢視,自言自語的嘀咕聲‘麻煩’,抬起小手鑽進鞋裡,攪和一陣後,在眾人惡寒的神色中掏出了一隻髒兮兮還滴答著泥水的鞋墊。
受不了了!左冥的地圖臉失控的頻頻抽筋,腦袋嗡嗡的瘋狂叫囂著要去撞牆。蒼天啊,你為何要讓這種女人投胎轉世?
洛公的老淚嘩嘩,姑娘啊,你別耍老朽行不?
司寇殤別過臉,純當沒看見。
提著滴答著泥水的鞋墊爺眯著眼睛拆著鞋墊外圍的線,待拆出了三寸見方的口子,爺提著鞋墊另一端,在周圍古怪的氣氛中,對著幹淨的絲緞寢被呼啦一倒——伴著泥水的一塊做成鞋墊狀的削薄物體悄然滑落
——啪——
隨手一揚的鞋墊命中率極高的飛上了某人扭曲的地圖臉上。
抽出身旁人的褲腿將手裡物體細細擦拭乾淨,爺眉頭一揚,衝著目瞪口呆的老頭揮揮手裡的物體:“你該識得吧?我手裡的這個貌似鞋墊的東東就是你所要找的東東。”
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兩隻老眼瞪得幾欲報廢!
他洛家世代相傳的傳家之寶竟被人做成鞋墊踩在腳下,就是打死他也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顫巍著起身,洛公撲上去一副要與眼前人拼命的架勢:“把它給我!”
抱著霓荊赤玉爺手腳並用,蹭蹭的爬到床裡邊躲在司寇殤的身側,露出兩隻鼠眼防賊似的防著洛老頭:“做什麼?犯搶嗎?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你這個老不修,為老不尊,搶小女人的東西,你羞不羞?羞不羞?”
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的他,總算是見識了一回。
老淚縱橫的看著司寇殤,希望他能為他主持公道:“殿下——”
身旁小女人向他尋求保護的動作取悅了他,樂眯了眼,剛欲開口說些緩和氣氛的話,某個牙尖嘴利的人卻不領情的叫囂開來——
“爺的這雙鞋墊是集聚了七塊霓荊赤玉打造而成,你洛家的赤玉只佔七份中的一份,憑什麼要爺將佔三點五份的赤玉給你?憑什麼?”
“好,好!那你就將我洛家的那一份還給老夫!”
纖指指向了司寇殤的肚皮:“你的那份在這!你若要,跟他要去!”一隻鞋墊就這麼沒了,想想都肉疼。
洛公氣的要昏厥:“豈有此理!”
撅著嘴爺剛欲再來上兩句,嘭的聲巨響,一暗衛破門而入。
“不好了殿下!大殿下帶人正火速往這邊趕來,估計一刻鐘後就會抵達殿下的府邸!大殿下來勢洶洶,為了殿下的安全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