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珣眸底泛出一絲猩紅,恨恨的看著她,“嫁人?嫁誰?白宇豪嗎?信不信本王回去就殺了他!”
他突然兇狠起來的神色,讓柳雪嵐更加陌生的看著他:“奉德王這是何意?我嫁人關你何事?就算不嫁白宇豪,我也會另外尋一個疼我、寵我的男人。跟你有何相干?”
“”男人頓時氣的薄唇都有些發抖,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人就這麼對持著,他眼底是不甘和憤怒,而柳雪嵐眼中則是一片清涼和冷漠。
誰也沒有再說話,空氣瞬間因此而凝固,在這窄小的石洞中,只聽到木枝燃燒的響聲,以及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良久,柳雪嵐收回視線,下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許是之前被冷水浸泡過,這會兒稍微離火堆遠些,就覺得涼意滲人。而且這石洞明顯很潮溼,藉著火光,還能清晰的看到石壁上長滿了幽苔。
突然一件外袍遞到她眼皮下,看著這件不屬於自己的衣裳,還能清晰的聞到上面的薄荷香,柳雪嵐愣了一瞬,隨即,眸光一沉,一把將那件外袍給甩到一旁的枯草上。
“你!”夏禮珣的臉是徹底黑了。可正當他勃然大怒之時,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副畫面。
回想起曾經的一幕,他突然覺得心口發堵,堵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結巴。
“對不起。”
他為他當日的行為道歉。
他知道,或許正是那日他的無情讓她放棄了這麼多年的追逐,徹底的將他排擠在心門之外。
明白了這些,他突然靠過去,猛得將她整個人抱住。
這一次柳雪嵐並沒有掙扎,似是感覺到他的強勢,又似是害怕牽扯到她後背的傷勢,她任由他將自己抱得緊緊的,只不過臉上的冷意更深。
京城
夏高龍顏大怒。
近段時日接二連三的發生行刺事件,讓他心裡壓抑的火氣再也沒法控制,在聽聞夏禮珣跳入懸崖時,忍不住的咆哮出聲,嚇得聞訊趕來的大臣們紛紛膽顫心驚,四周宮女太監們紛紛跪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在我蜀夏國竟有如此狂徒,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持行兇!”
“查!給朕徹查!不把這些狂徒找出來,實在難消朕心頭之恨!朕還如何做這一國之君?”
“柳博裕!”
夏高罵了一通,突然點了人名。
柳博裕正為女兒的事傷心難受著,夏高發怒的話他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去,一心只想著女兒的生死。還是旁邊的一名大臣暗中撞了他一下,才讓他回過神來,收拾好臉上的哀痛,他趕緊站出來,恭敬的回道:
“微臣在。”
夏高看著他,一身威嚴盡顯:“聽聞此次劫持事件是因你養女而起,如今你養女同奉德王一同墜入山崖,想必你同朕一樣的氣憤。身為京都提督巡捕,在京城竟有如此惡徒,你難辭其咎。朕命你,即刻派人調查,務必要將這背後之人查出來交給朕,眹就當你將功補過!”
柳博裕本就心有不甘女兒的噩耗,正想著要如何才能抓到背後行兇之人,沒想到夏高卻把這事交給了他,頓時讓他激動得趕緊伏在地上領旨:
“皇上請放心,微臣定會查出這些惡徒及背後之人。”
雖說他現在心中一點底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著手,可是這會兒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女子說的話,讓他對接下來的調查充滿了希望。
承王妃!
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上次嵐兒受傷,她說是她連累了嵐兒,且還說那是因為她的私人恩怨造成。
且這兩次事件,承王妃都在現場
夏高命令完柳博裕,目光一轉,看向了那一直面若覆冰的男人。
“承王,可有收到訊息回報?”
“回皇上的話,已經派人前去搜尋,相信最遲明日就會有訊息。皇上且寬心,奉德王和柳小姐自身武藝都不差,想必應沒有性命之憂。”
聞言,夏高總算緩下幾分神色。掃了一眼眾大臣,心裡頓時煩躁不已。
“承王留下,其餘人等全都退下。”
“是,臣等告退。”眾人齊齊告退。面對怒火中的皇上,誰也不想留下來當發氣桶。
只是現在奉德王落難,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眾人又開始在心中暗自計較了——若是奉德王還能活著回來倒也罷了,若是奉德王因此遇難,那他們是不是又該為自己的前景提前做好打算啊?
只是太子被廢,還能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