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廝這幅模樣,憐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挎上包袱大搖大擺地從後門走了。
嘆息著自己悲慘命運的小廝轉過了身子,就對上了幾個原本該被迷藥放倒了的幾人,訕笑了兩聲道,“幾位身體素質不錯,呵呵,吃什麼長大的?”
“”顧子焉抽了抽嘴角,二話不說直接抖開了劍鞘擱在了他脖子上,冷聲問道,“人呢?”
小夥計輕輕碰了碰冰冷劍身,打了個寒噤,嚥了咽口水很是堅定地伸手一指,“往那條道走的,沒走多久還追得上!”
“”沈璃拿手指戳了戳夥計的包子臉,哎嘿笑了一聲道,“你家主子這麼走了,就沒說點什麼,比如哪兒藏著寶貝讓你好生看管著?”
夥計聞言瞪大了眸子,詫異地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沈璃眯起了眸子,笑容愈發燦爛,十分和善地將人從顧子焉劍下拉了出來,問道,“那你告訴我藏哪兒了,我就不告訴你家主子你把她賣了,這樣她回來也不會懲罰你?”
夥計瞅著她早被那話繞昏了,傻兮兮地點了點頭,正要說出是哪兒忽然想起道,“不行,碰了黃瓜會變小的!”
“”沈璃一愣,心下好笑,繼續掐著夥計柔軟的包子臉說道,“放心,又不是你自己碰,況且我又不長黃瓜。”
“你不能人道?!”夥計震驚過後,十分同情地看向了他,隨即走到了過道上掀起了一副壁畫,“東西在這兒,你們可千萬要保守秘密啊 !”
“一定一定。”沈璃虛應著,然後一個眼神示意傅安去拿,後者畏畏縮縮,避過了沈璃的視線弱弱說道,“會小的”
接著發現連師叔都向後靠了靠,沈璃頗為無語。一道高挑身影閃過,齊鈺穿著花枝招展地從醫館外頭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疑惑問道,“這一堆人圍著做什麼呢,什麼寶貝?”
說著便伸手從暗格裡取出了木盒子,一開啟裡面滿是瓶瓶罐罐的東西,覺得無趣扔給了沈璃。後者眼冒星星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撫過裡頭的東西,暗喜不已。這都是難得的解藥及補品啊,能值上一座衡山派呢!
好吧,衡山派很窮,出門都坐不起馬車,要蹭的
“拿上東西去追人。”顧子焉驀地出聲提醒,而醫館外,季慎已經坐上了馬車候著了。
十里坡,人煙漸少,過了那豎著的石刻,就算出了厲城。走了一路的憐荀抹了抹汗,心裡期望著能有馬車路過載上她一程。
從身後響起的馬蹄聲令她一喜,一回頭卻看到馬車前頭坐著的季慎,驀地變了臉色,撇過了腦袋想找個地方隱蔽,荒郊野嶺的,卻是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哎呀,最近上火了,都冒痘痘了,不曉得這個天山雪蓮膏效果怎麼樣,試試先。”
“咦,這不是江湖上失傳了的斷魂散麼,聽說能不費吹灰之力毒死一群的武林高手呢,寶貝啊!”
“連十里春風都有,師侄,我們試試效果如何?”
一隻手搭上了馬車,面色慘白的憐荀死死咬著下唇,哭喪著臉道,“把東西還我,我帶你們去救人。”當初就不該貪便宜,找個二缺的夥計,憐荀的心在淌血
1717。活春/宮
一座廢棄的莊園,年久失修,長滿了的荒草。有人影晃動,出現在了莊園內,枯枝被扯動的嘩啦細響讓人驚了一跳。
傅安連忙挪開了腳,小聲衝著前頭的人呲牙道,“帶我們來這兒做什麼,師姐怎麼可能會在這兒,你可別想糊弄我們!”
憐荀的視線滑向了他,撇了撇嘴沒有搭理。緩緩步上爬滿蒼苔的白石階,一伸手就推開了那道暗紅色的木製大門。
一聲沉悶的吱呀過後,入目的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牆壁上的微弱燭火似乎有被風隨時吹熄的可能,忽明忽暗的通向地底深處。
“人應該就在下面。”憐荀面無表情地說道,一襲黑衣似乎是恨不得連臉都給包起來。
顧子焉蹙了蹙眉,直覺一股陰鬱氣息撲面,下意識地看向了季慎,在看到後者也是一臉凝重的時候;心中不由一沉。
“豔娘喜好美人,尤其是病美人,估計是夏公子與宋姑娘體質柔弱恰好吸引了那人。”憐荀抿著唇角,死死盯著那過道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這時候是豔娘與她男寵雙修的時候,我的迷魂香約莫能撐半個時辰,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全部在外頭的馬車上,把人救出後我們就走。”
察覺她語調裡的一絲緊張,顧子焉多看了她一眼,對於豔娘這號人物是聞所未聞,看妙手那模樣似乎在那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