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死死盯著季慎手中的雞翅。
齊鈺身心受創,一下扔了雞屁股,重重咳了兩聲道,“方才那人有古怪。”
眾人不理,繼續埋頭吃。
“那個紅色衣服的,好像就是那天抓我的人,被關在義莊地下密室的時候我聽別人說是用活人血祭,那個叫尊上的人必須要飲處子的血來壓制什麼東西,反正被送入石室的人再也沒出來過,可衙門裡的人說石室裡根本沒有一人,連屍體骷髏都沒有。”齊鈺神色變得認真,抓著季慎的袖子說道。
顧子焉聞言卻是想了起來,那些黑衣人穿著的衣服是與那日被齊鈺踩爆蘑菇的那人是一樣的,是那夥人?厲城是要轉移地方麼?
“喂,你們倒是給個反應啊,那人很可能是兇手,這麼放虎歸山?”齊鈺努力挑起名門正派的正義感,繼續說道。
季慎斂下了眸子,從方才那一眼他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訝然之外卻無多少感情,得了秘籍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因為你不是處子所以一直沒有被享用麼”傅安小盆友很不和時機的推測卻解了季慎的圍,眾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的大笑。
齊鈺癟嘴,沒有預兆地自爆了
1515。蘑菇湯
比起豐縣的繁華富庶,厲城倒更像座遺世而孤立的謎成,充斥著各種傳說,連名字也是因為最初建城時有厲鬼橫行一說,是真是假無從考究,卻多了許多鬼怪論,也有不少江湖人士受不了打打殺殺的生活而遁入此城。因此這地方雖然受官府管轄,真正能說事兒的卻另有其人。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緊閉著的城門準時開啟,顧子焉一行人入了城,此刻天還未大亮,街上人煙稀少,只有些菜販子趕著早集,沿街吆喝著。
“也跟普通的小鎮沒區別麼,師叔,你之前是故意嚇唬我們的吧?”傅安環視了周圍一圈,湊到了季慎身旁小聲嘀咕道。
季慎沒有作聲,反是掏出了笛子,一聲嘹亮清嘯傳出,不多時街角便出現了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步履生風,快步走到了他們面前,噙著一抹怪笑打量著身著女裝的季慎,不時發出嘖嘖聲響,“上次是男的,這回是女的,下回見到你該不是雌雄同體了吧?”
“”季慎默。
沈璃撲哧笑出了聲,說道。“前輩,你透過了表象看透了本質,眼神著實犀利!”
顧子焉以拳掩唇輕咳了一聲,就見季慎撲了上來,一臉羞射道,“相公,他一竿子打翻了我們一船人。”
“”沈璃被嗆住,掃視過去,男男女女各種反串,全部躺槍了。
葉老頭十分健談,沒多久就跟傅安沈璃混的極熟,走在顧子焉和季慎前頭,不時面露猥瑣表情的一道回頭,嘿嘿笑上兩聲。
顧子焉忍下想要逃離的衝動,不自在地挺直了腰板,將靠在自己身上的軟骨動物往外推了推,低低喚了一聲師叔,略含警告。
“妙手肯不肯幫我就不知道了,這兒的規矩你是懂的,日落城門就關了,自己小心些。”葉老頭將人領到了拐角處,指著前頭不遠處的醫館衝季慎說道。
“多謝前輩。”季慎一拱手,眯著狐狸眼,猶豫了一瞬又開口道,“葉四娘在雲嶺寺剃度出家,江湖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您老”
“咳咳,都陳穀子芝麻的爛事兒提它做什麼!好了,老夫還要去照料我那些花花草草,走了。”那老頭不滿地嗔了季慎一眼,隨即打著哈哈說道,朝著另一方向幾個縱躍,轉瞬就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一旁的顧子焉蹙了蹙眉,葉四孃的事她只聽說過一些,巾幗女俠?“葉四娘不是要嫁給陸大將軍,怎麼”
“世事難料,誰又會想到曾名震江湖的葉雲飛會隱居在這兒當個花草匠。”望著那道背影,季慎回過神,頗為感慨道。
“你說剛才那人是葉雲飛?!”傅安大驚,拽著師叔的袖子不可置信地問道,“千軍萬馬從容過,直取對方將軍首級的幽冥手?”
季慎點頭,傅安卻是沉默了。尼瑪剛才那個和他們討論可以用黃瓜代替某物爆了師叔那隻賤受的猥瑣老頭居然是他年少時的偶像!這不科學!這讓他以後面對嫩黃瓜情何以堪!
厲城是謎,住進來的人不願離開,離開的人不願回來,不過是個隱世的江湖罷了。來這兒避難的哪個沒點故事,也都有自己的脾氣,有人恃才傲物,有人恃才而變態。
顧子焉上前叩響了那道木門,朗聲問道,“有人在麼?”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塊木板鬆動了些,被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