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時候,他卻醒過來,翻身而起,面色灰白。
侍衛驚慌道:“王爺,屬下送您去看郎中吧。”
慕幽澈身體挺得筆直,他面無表情,聲音冷硬,淡淡道:“本王還沒死,回府。”
他回到小院,蕭蘭假扮的楚月歡喜地走出來,“回來了。”
她忍不住幾乎要撲進他懷裡,忍不住地就要笑。
慕幽澈凝視著她,真像,真像。
好手段。她的手段更上一層了。
蕭蘭記得楚月說不能對他笑,不能太親熱,便把臉一板,“回來的這麼早。”
慕幽澈渾身一震,幾乎要懷疑她沒有走,這句話,這個表情,像極了她。
他痴迷地看著她,恍惚起來。
蕭蘭一撇嘴,冷哼一聲,心裡卻樂開了花。
她轉身往屋裡走。
慕幽澈手臂一撈將她勾進懷裡。
女子溫軟的身體打了轉,如浮萍一樣攀附著他。
他垂首,吻住她的唇,輾轉。
心痛得幾乎要碎掉。
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會死,可每一次都沒有。
他還有多少力量,能等到她回來。
國家困頓,內外受敵。
他卻留不住自己的女人。
他柔聲地喚著她,“月兒”
蕭蘭心神酥軟,忍不住回應他。
他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進了屋裡,將她放在床上。
蕭蘭想不回應他,想剋制自己,可是他太迷人,她渾身酥軟,他的唇一落在她胸口,她幾乎就要化為水了。
他一頂入她的身體,她便幸福地欲仙欲死,尖叫起來。
慕幽澈閉著眼,沒有歡愉只有痛苦。
卻強迫自己做下去,似乎在告訴自己,這樣能證明她沒有走。
內心深處又在告訴自己,這樣,才能證明,自己不在乎她。
她可以毫不留戀地離開,他也能毫不留戀地跟別人溫存。
蕭蘭累壞了,他太強了,她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獻出去,高~潮迭起。
她的報復01
三月底,春暖花開,卻也是糧食青黃不接的時候。
不管是西昌國還是黑曜國的軍隊,經過了漫長冬天的對峙,糧草消耗已經差不多。
再打下去,也沒有那麼多的國力來消耗。
還可能給淨流國和神雀國以時機。
所以兩國醞釀著發動最猛烈地進攻,以掃寒冬臘月裡手腳不便施展的憋屈。
慕幽澈斜靠在中軍大帳的虎皮躺椅上,目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萬方把幾個將軍商量的作戰計劃拿給他看,他略略翻了翻,淡淡道:“還不錯。讓劉海的三千精兵斜插敵人後方,而不是埋伏。”
萬方又去傳信。
等他回來的時候,慕幽澈還是那個姿勢,烏黑的墨髮無力地披拂著,在跳躍的燭光裡像是午夜的流瀑,星星點點的柔光讓他看起來不復往日的硬朗,而是化作了溫柔的、略帶著憂鬱的樣子。
他低垂的長睫濃密彎翹,靜靜地棲息在眼底,投下扇形的暗影。
喃喃自語的聲音,萬方隱約聽了幾句,“便是如此麼用滿腔的情也換不來一點眷戀為什麼要放她走為什麼”
萬方嘆了口氣,不敢也不知道勸什麼。
王爺對夫人的深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過了許久,慕幽澈還是一動不動,彷彿化成一座石雕。
萬方上前低聲勸道:“爺,休息一下吧。”
慕幽澈抬起眼,迷濛的,像是醉了一樣,“萬方,你說她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留下來。”
萬方沒想到王爺自己主動提及夫人。
這些日子,沒有人敢提,誰若是不開眼,那就是找死。
“爺,夫人可能恨您。”
萬方是慕幽澈忠心的最得力的屬下,而他向來不說假話。
慕幽澈垂下眼,是呀,她恨他,她從前的目的只是和親,做探子,幫助楚恆,等滅了西昌國,他們雙宿雙飛。
他慘笑,“難道楚恆就一定比我好麼?”
她的報復02
萬方鎮定道:“也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慕幽澈猛地咳嗽了一聲,胸腔劇烈起伏。
萬方忙上前給他輸入內力,王爺太過傷心,舊傷復發了。
而且幫王妃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內力一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