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戰功之下是自己在金戈鐵馬中,在槍林箭雨中的九死一生,也許,自己早就已有了不甘之心。
熬夜中,碼字繼續
花自飄零水自流(二)
“你以為,你的父親欠下我楚家的只有這一筆債麼?”
“要不然呢?”
接話的是剛剛進入船艙的玉容,聽到這話玉容心裡犯了嘀咕,迎上楚勐的視線。
楚勐看著一臉迷茫的玉容,記憶有了些許模糊,依稀想起了少女時期的她,靈動可人。在桅子花開滿青灰色的牆腳處,兩個美得如詩如畫般的女子銀鈴的笑聲和著桅子花的清香,勾畫著少女夢幻般的情懷。
靈動可人的玉容身旁還站著那永遠溫婉恬靜,宛如淡菊般孤傲清雅的女子,她是自己最為疼愛,父母最為珍愛的妹妹——婉惜。
“你也曾與她有過金蘭之情,你也曾於她有過閨房私喁,你也曾於她攜手花下撫琴繪畫,”楚勐如虎雙目褪去了憤恨,往事讓他悲愴,雙眼上一層霧水,苦笑著看著玉容,“你從不曾問起她想起她,我的妹妹婉惜。”
“婉惜?”
玉容微微蹙眉,如弦月般恬靜的女子,總於月下撫琴,最後見她時,只聽得她一聲幽幽的嘆息,紫色的裙袂掠過青蔥的桅子樹,便翩然離去。
那年婉惜十七歲,自己十五歲。
那年她與赫連兆於青龍橋上一見鍾情。
少女懵懂的情懷像是初夏醉人的微風,有別於父母為她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的勐哥哥,英俊多情的少年皇帝讓她更為沉醉。
至此,她便不再和婉惜有過相見,因為不久之後,她便被赫連兆接進了宮。對她的記憶也會於月明花香的夜晚而浮起,彷彿聽得她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
“她還好麼?”玉容心裡怔忡,楚勐於此時向她提及宛惜並非一時興起,她,隱隱覺得不安。
“她死了已經二十五年了,你說她好麼?”
“死了?為什麼會死?因病?”
故人已逝,帶走的不僅是純真無邪的少女時光,還有那清甜芬芳的美好記憶,那最後的一聲嘆息竟然是永訣。
“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為情所死。”楚勐的雙目再次浮現出幽深的悲痛,視線於玉容和赫連睿之間徘徊。
“為何人而動情至死?”玉容不假思索的問道。
“赫連兆!”
“先皇?”
“父皇?”
如果楚勐所說是實情,那麼與她最後相見時的那一聲嘆息還有那翩然遠去的背影便有了緣由。
原來,她們於同一時間內先後愛上赫連兆;也或許是,婉惜比她更早愛上了赫連兆。
“你風光進宮,而將傷和痛卻留給了我楚家兄妹,聰明如婉惜,倔強如婉惜,驕傲如婉惜,直到臨死才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親們不贊同我改文,我就只好抽時間碼下去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三)
正當赫連睿和玉容準備傾聽楚勐講出婉惜和赫連兆的那一段過往的時候,船艙外卻傳來了打鬥聲。一名侍衛掀起軟簾下跪稟報:“陛下,有一青衣劍客前來救人!”
“煊兒?”楚勐喃喃而語,他於上個月先回了南紹,是因將楚夫人的骨灰先帶回,並受了楚勐的指示,要讓手下的人時刻做好舉兵攻入京都的準備。
“不用阻攔他,讓他進來。”赫連睿無視玉容和楚勐的驚疑,揮手讓侍衛退下。
長髮飄飄下滄桑的身影和寂寥的神情,凜冽的眼神掃過赫連睿和玉容,最後停在楚勐的臉上:“舅舅,煊一定將你救出。”
“舅舅?”
玉容盯著仇煊,雙眸漸漸溼潤,他,身上也有著赫連家的血麼?暈暗的船艙內,她看著他的側臉,她在那裡尋到了熟悉的影子。
“他是婉惜的孩子?”玉容詢問著楚勐。
楚勐一聲嘆息之後,以示預設,他沒想到此時仇煊會出現,他並不想婉惜育有一子之事告訴他們母子。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皇和婉惜怎麼會育有一子?”玉容急切地向楚勐索取答案。
三雙眼睛同時盯著楚勐,對於仇煊也一樣,他的內心其實早就選擇楊相信了舅母的話,自己的身世不假,但舅舅的確串改了當中的緣由。
他也想要一個真正的答案。
“當年先皇南巡,先遇見的是婉惜,”楚勐看著玉容的視線越過赫連睿,最後停在仇煊的臉上,“婉惜愛上他時並不知道他是皇帝,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