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還在緊闔的眼皮裡轉動,他皺著眉,耳邊低低的呼喚聲是一直縈繞在心頭的聲音,悲慼地低泣著。
“唉,傻女人,我沒事,別害怕!”
一臉淚痕的小臉美麗依舊,伸起自己無力的手,為她拭去淚跡,心疼得無以復加,忍不住想著:“在她自己的那個世界裡,她活得一定比這裡來得開心吧?”
“醒了就好。”赫連默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濃情脈脈。
赫連睿被以嵐扶著起身,斜靠著身子,手撫胸口:“你又想幹什麼?”
“把玉璽放在哪,快報傳來,並不在宮內。”
“你到是一臉坦蕩,”赫連睿一個冷哼,接著說道,“怎像在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對赫連睿的譏諷,赫連默並不惱怒,相反的是,轉過身,對著他盈盈一笑,反問道:“那麼你以為這一切就應該屬於你的麼?”
“朕是赫連家的長子,是父皇對天親定的君主,這天下不應該是朕的麼?”
“哈哈哈。。。。。。赫連家的長子?當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名符其實的皇長子…赫連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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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落木蕭蕭下(四)
“哈哈哈。。。。。。赫連家的長子?當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名符其實的皇長子…赫連煊麼?”
赫連睿驚疑著望著赫連默,果然,沒有他不知道的。
以嵐也怔怔地望著他二人,仇煊的真實身份是赫連家的長子,這一點連她也從不知曉。
赫連睿向以嵐點頭,以證實她的疑慮,回應著赫連默:“二十五年後才知道他的身份,凡事已成定局,再說他生性淡泊,在楚勐走後更是無意留戀權貴。如果,這大好的錦繡江山非得要讓朕拱手讓之,赫連煊的清高總好過你赫連默的陰狠毒辣,以及為達目的,不念手足不擇手段。”
“赫連睿,你根本就不是帝王之材,帝王之命,你就像一棵踩不死的雜草,”赫連默直起身子,走到赫連睿跟前,以嵐急忙以身相擋,卻被赫連睿制止,“赫連睿,那一場蠱毒居然要不了你的命,六年後你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當年你才多大?距今已是七年了,那時你還不到十三歲,你真是令人感到可恨可怕!”赫連睿的鄙夷撕開了赫連默原已結疤的傷痕,他一把推開一側的以嵐,揪著虛弱的赫連睿紅了雙眼:“可恨可怕?哈哈哈。。。。。赫連睿你打小便是嫡出長子,你被眾星拱月,自幼被冠上光環,你可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是怎麼對我的?他當我是瘟神啊!”
赫連默重重地放開赫連睿,以嵐急忙上前相扶,赫連睿伸手壓著以嵐扶著自己肩膀的手,示意她,聽赫連默繼續往下說。
“我六歲那年染上重疾,御醫說我得了天花,沒救了,說不定還要將這疾病傳給宮內年幼的孩子,”赫連默手指赫連睿,彼時,宮內年幼的孩子只有你和珉王兄,為了保全你們,我的父皇,他居然不讓我再宮裡養病治病。”
疏影橫斜水清淺(一)
赫連默手指赫連睿,“彼時,宮內年幼的孩子只有你和珉王兄,為了保全你們,我的父皇,他居然不讓我再宮裡養病治病。”
“當年朕和珉都還年幼,對此事影響不深,不過你病好之後父皇不是將你接回了麼?”
“他可不想早早地將我接回宮,宮外三年,我一直由義父撫養,直到我九歲那年,是我母妃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才勉強讓我回宮,”赫連默沾滿水霧的雙眸像是靈動閃爍的琉璃,溼潤晶瑩,“並且,他要御醫保證我的病徹底根除才讓我回宮,為此,我的母妃也從此失寵於他。”
如泣如訴的中低音,將他心中沉痛的往事緩緩舒展而開,“我回宮的那一日,你剛剛收復了兩個島,班師回朝,風光無限,那一年你十二歲,我九歲。”
那個春日的傍晚,滿地梨花紛紛落下,他記得自己怯生生地依在讓他備感冰冷和陌生的宮牆邊。看到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王子騎著白馬從自己的身邊經過,他,被人仰視著進入皇宮。父皇親自為他斟上慶功酒,他將所有的讚美和寵愛毫不吝嗇地給予了他的皇長子。
而他告訴自己,換作是自己,一定會比自己的兄長做的更好,父皇啊,只要你能回頭看看我,只要讓我在你的眼裡看到卑微的自己,我也會為你功島嶼,收城池。
“我一直努力著讓他也可以像喜歡你一樣的喜歡我,可是,不管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