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不多,倒是玦兒瓶瓶罐罐、箱箱簍簍的,生恐別人搬漏了什麼,季漣只好跟著她一塊當監工。宜春殿和崇明殿都是單獨的宮室,比之前明輝殿和南薰殿自然要大不少,玦兒只是覺著以後離季漣遠了,去找他都要走很久而且會看見的人也多,臉上便怏怏的。

季漣只好拿著自己也覺得很靠不住的理由安慰道:“搬了大房子嘛,應該歡喜一點啊?”

玦兒道:“總共也沒幾個人住,要那麼大的房子做什麼?”

季漣拉了她到裡間,小聲道:“別傷心啦,我還是一樣來看你的。將來有朝一日我入了秋風殿我再讓你搬回明輝殿,住的離我最近,好不好?”

玦兒這才有了笑容,季漣又打發自己身邊一個叫髻兒的丫鬟過來幫著伺候玦兒,平時來往不便時也好有個人傳個話。

頭些日子,玦兒還常常往崇明殿跑,可路途本就不近,中間還經過一些別的宮室,有時候被人看見,不免多打趣了幾句,玦兒臉皮薄,聽得幾次,就不出去了,季漣只得每日下了課之後,直接去宜春殿,陪她說會兒話再回崇明殿,玦兒又不時的勸他平日裡多避忌一些,免得落人口實,季漣每次都口上答應著,第二日又照常過來。

後來玦兒說得多了,季漣便隔兩三日來一次,不時的讓小王公公和髻兒偷偷的往來傳信。更多的時候,季漣都在柳心瓴那裡與柳心瓴探討一些政事見解,他不時把自己從玦兒給他的書裡看來的東西,說與柳心瓴請教,柳心瓴想起自己似乎從未授過這些課業,便問季漣從何處所學。

季漣思忖玦兒曾讓他發下重誓不能把師太的事情說與別人知道,答道:“弟子只是在宮中一些陳舊的典籍中所翻閱到的,講的也不甚詳細,所以來請教先生。”

柳心瓴道:“可能是先賢留下來的一些奇書吧,臣當年科舉是在顧安銘顧首輔門下,顧首輔曾幾次和我們幾個同年講授天下之道,當時所提到的一些觀點,和殿下今日所說頗為類似。顧首輔若知道殿下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見解,心中定是安慰。”

季漣道:“怎麼顧首輔很關心弟子的課業麼?”

柳心瓴思索良久,謹慎言道:“臣在顧首輔門下多年,顧首輔常掛念殿下的功課,說殿下現在的一言一行都關乎社稷,常教導臣不論朝中風雲變幻,都要把殿下的課業作為第一要務。”

季漣黯然道:“顧首輔對弟子是這麼有信心的麼?”

柳心瓴道:“殿下可是在責怪顧首輔上次在請立太子事中,並未出言相助麼?”

季漣沉默半晌,道:“弟子聽聞先帝當年想要易儲時,顧首輔曾拼死相諫。”

柳心瓴微微一笑,道:“殿下果然忍不住要問這個問題了。”

季漣奇道:“怎麼顧首輔早就知道弟子會問先生這些事情麼?”

柳心瓴笑道:“顧首輔並不確定殿下一定會問這些問題,不過他曾經跟臣說,如果殿下對他當日的沉默有所不滿的話,請臣給殿下講一個故事。”

季漣道:“什麼故事?”

柳心瓴道:“殿下應該聽說過,永昌四年,先帝差點就真的易儲了。那一次先帝最為信任的飛光國師已經隱退,最能勸先帝的孝仁皇后也薨了,朝中無人再能勸得了陛下,當時顧首輔剛剛入閣,首輔是他的老師夏玄穹。朝中臣子們苦諫先帝,最為堅決的就是夏首輔和顧首輔。最後先帝放棄了易儲的念頭,二人的境遇卻全然不同,先帝為夏首輔建了一所宅子作為獎賞——這是先帝給臣下的賞賜中最矚目的一次;而顧首輔那時卻被貶去山東,做了三年的布政使,才在夏首輔臨終前,由夏首輔向陛下力薦才調回京城。”

季漣想起永昌十五年的情景,道:“皇爺爺生前曾在弟子面前提起過顧首輔,此中究竟有何緣由?”

柳心瓴笑道:“顧首輔常常拿這件事來教導臣,先帝那次放棄易儲,最終還是因為夏首輔,因為夏首輔從在金陵為先帝幕僚時,便從未和殿下的父皇結交——雖然他其實一直和殿下的父皇保持著書信往來,但是先帝從來不知道這一點;而顧首輔從入朝起,便一直和陛下往來密切。所以先帝認為夏首輔苦諫為公,顧首輔苦諫為私。”

季漣恍然道:“先生的意思是,顧首輔如今想效仿當年夏首輔所為?”

柳心瓴笑道:“殿下果然明理,陛下現在正值壯年,來日方長。不論陛下是否有立嫡之心,殿下都不能在未知他人實力的情況下,貿貿然把自己所有的牌都放在桌面上。”

季漣緩緩點頭道:“顧首輔當真如此想麼?”

柳心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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