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的詩,當時他還拿這句話打趣玦兒,把玦兒羞得小臉通紅。
可惜那合歡帳下坐的人不是玦兒。
玦兒此刻只怕在宜春殿暗自垂淚吧?今日的宴席都找不見她——不見也好,免得她見了傷心。這些日子在他面前,玦兒總是平靜異常,聽說背地裡傷心了好多回
季漣一步一步的走近床邊,桌上就放著挑蓋頭的喜秤和合巹杯,他亦視而不見。那蓋頭下的人要是玦兒該多好?他伸手去揭那蓋頭,才揭了一半,看到蓋頭下的女子微尖的下巴,手一抖,又頹然放下到底不是玦兒,她的下巴是略有些圓的。
“江”季漣突然發現他不記得眼前這個女子叫什麼了。
“殿下喚妾身淑瑤即可,殿下若是累了,就坐下歇息吧。”蓋頭下的女子輕聲道。
季漣點點頭,卻沒有絲毫坐下的意思,直盯著喜被髮愣。他知道那下面鋪了紅棗、蓮子等物,取早子、連子之意——玦兒還未到十四,他早已把大婚的細節打聽了個清清楚楚,那時看著繁複的儀式,心中只覺著是莊重的表示,現下的心境卻大不相同。
“你家中和母后家可有親緣關係?”
“妾身不知,聽皇后娘娘說是遠親,不過妾身知道的並不十分清楚。”
“那你和母后以前熟識麼?”
“妾身是今年進京才見到皇后娘娘的。”
季漣沉默良久,想著前幾日打聽來的結果,江家和母后並算不上什麼近親,今日又從這裡證實,稍鬆了一口氣。江淑瑤心中惴惴,也不知如何再搭話,正準備開口問他是否餓了時,季漣忽道:“你早些歇息吧,寡人在這裡的書房過一夜好了。”
江淑瑤一驚,蓋頭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