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明瞭了起來。
“啊,哈哈這個,鄭先生直率,說話我愛聽,謝謝你的這通分析,你這樣一說,我心裡倒是鬆下來了一些,看來,我真是不適合在這裡坐著當掌櫃的。”
陳洛兒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我這人說話容易傷著人,還望陳掌櫃的不要見怪。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說出來便是,我沒有壞心,只是直言而已”鄭鵬程有些一根筋,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陳掌櫃臉上露出來的尷尬。
“哈哈哈,哪裡哪裡”陳洛兒強笑道,裝得若無其事。不像當掌櫃的並不是什麼呼天搶地的壞事,關鍵是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找一個像掌櫃的人啊。
陳洛兒抬起頭來,看了看鄭鵬程,他穿著普通,頭上裹巾子,身著皂白麻布交領長袍,因有二十七八的年齡,所以看上去比較老成穩重。加之是讀書人,所以言談舉止顯得溫文爾雅,不像一般人那樣粗野。
總之,看著讓人眼睛舒服,而且感覺讓人放心的那種型別。
“陳公子看我做什麼?”鄭鵬程也不避開。只是好奇。“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說完,臉刷地紅了。
“哦,不不不。沒有什麼東西,我只是”陳洛兒突然有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只是什麼?”
“鄭先生慢慢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你放心,今天開張,我便宜賣,不賺錢的。”
陳洛兒忙岔開了話題。
剛才靈光一閃冒出的想法,現在還不能馬上冒昧地和鄭鵬程說的,她知道。這些文人雖然窮,但不是有節氣,如果言語不當的話,他們是寧可斷頭也不屈從的。
有些事情,得想些辦法,從長計議。或者找合適的人去說,這才可以成的。
越想,陳洛兒越覺得可行了。
“哈,這個賣多少錢?我原來的硯臺昨兒讓人給碰到了地上,摔碎了。今天得再買一個才行的。
正當陳洛兒沉浸在自己的想像裡的時候,鄭鵬程突然拿了一方硯臺跟前來問道。
“哦,這個”陳洛兒回到現實裡,接過硯臺一看,是店子裡最小最便宜的,不過一百文錢。不過,她知道,這一百文錢雖然不算多,但對於靠寫字為生的鄭鵬程來說,也算是一筆挺大的開銷了。
她想了想,說:
“哦,這方啊,今天開業大酬賓,鄭先生是識貨的人,今後說不定是這店子裡的老主顧,今天我們談得又這麼開心,所以便宜處理給你了,算是開了張吧。五文錢,拿五文錢就行了。”
“啥,五文錢?你賣五文錢的話,你豈不是連本錢都不夠?長此下去,這店子能維持到多少時日啊!”鄭鵬程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老闆怎麼這麼不靠譜,五文錢,等於是白送呢。
“鄭先生你沒有聽錯,就是五文錢,這店子裡的東西也不是每樣都要賺錢的,做生意圖的就長久,你這樣的顧客,我是很歡迎的。再說了,硯賣懂它人,也是它的榮幸了。就五文錢,一文都不能多收的。”
“好吧,既然陳掌櫃這樣說,我也就撿個便宜了。”說著,鄭鵬程摸了五文錢出來,交到了陳洛兒的手裡。
陳洛兒將那硯臺包好,交到鄭鵬程手上,然後問他:
“鄭先生要不要喝一些茶再走?”
鄭鵬程臉紅紅的,他趕緊擺擺手說:
“不了,不了,我這會馬上要走,說不定有人等著我寫狀紙呢,我每天都在那裡,要找我的人都在那裡等我。多謝陳掌櫃,我走了。”
說完,拿著硯臺,也不等陳洛兒回答一句,就匆匆出了店鋪,跑掉了。
陳洛兒追到了門口,看著鄭鵬程匆匆離去的背影,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對,眼下,是得請一個人來做掌櫃的了。目前,除了這鄭鵬程外,還有誰比較合適呢?
“姐姐,剛才賣了一方硯臺啊,太好了,太好了,終於賣出去了!我瞧瞧錢在哪裡?”寶兒一直在店子裡,見剛才做成了第一筆生意,高興得不知啥樣了。
陳洛兒也笑了,看著寶兒,心想,不能再讓他荒廢下去,得找個老師教一教他,不然,再混下去,年齡就大了,學也學不會什麼,那時候,寶兒可就永遠不能真正改變家裡的境況了。
陳洛兒打定了主意,看中午到了,便讓寶兒和香草看著點兒鋪子,說自己到外面去吃飯,等到自己回來後,他倆再去吃飯。
“行,姐姐你去吧,我和香草看著呢。我們也要當一下掌櫃,不過姐姐可得快點回來啊,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