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然後走了。
陳洛兒挫敗感一下子上來了,想哭的心都有,但是哪能哭呢?這才第一天,得硬撐著。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進來了。陳洛兒定睛一看,覺得有些面熟,迅速回想,恍然記得這個人就是在周大娘的店子裡看到過的,是以專給人寫狀紙和文書為生的窮秀才鄭鵬程。
因為這個名字好記,周大娘當時還講了他的一些事情,所以她當時就記住了這個人和他的名字。鵬程鵬程,一飛沖天,鵬程萬里,父母的願望多好了,現在他卻落到了這般田地,陳洛兒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
“鄭先生好!”陳洛兒覺得這樣叫比較適當。
那鄭鵬程開始頭側到一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老闆的臉的樣子,哪知道人家居然一口叫出了他的姓來,不覺驚訝無比,轉頭過來看著陳洛兒:
“你,你怎麼知道我姓鄭?”在他的印象裡,他與這個年輕的掌櫃並沒有什麼接觸啊,似乎還是第一次打照面呢。
“呵呵,鄭先生不認得我,可我卻認得鄭先生啊。”陳洛兒對他很是禮貌,雖然他現在並沒有什麼錢,但肯定還是有文化的,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是嗎?”鄭鵬程的臉一下子紅了,也不怎麼看陳洛兒,轉爾自嘲道:
“那是,我一介窮書生,專門在街角處與人寫狀紙文書為生的,來來往往的人都認得的。”
“哪裡哪裡,鄭先生只是運氣未到罷了。那一日,在周大娘的茶肆裡吃茶,鄭先生進來後,周大娘將你的事情講與我聽了些,我看鄭先生特別,不像是久居人之下之人,故爾這才牢牢地記住了鄭先生的。”
鄭鵬程聽了這話,心裡一下子射進了陽光,這話聽著,讓人心裡敞亮啊!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開鋪子的掌櫃,居然還記得他,而且還這樣高看於他,這讓處於低潮的他來說,是比美酒還要讓人舒暢的東西呢。
不覺,對這個年輕的英俊掌櫃一下子有了深刻的好印象。
“多謝多謝,剛吃了中飯,沒事,見新開了一家店子,便進來看看。”鄭鵬程邊說邊看起了店子擺放的硯臺。
見他看得仔細,似是內行,便虛心請教道:
“鄭先生,陳某有一事相求,麻煩鄭先生幫我分析一下,為何我這新開的店子裡卻沒有什麼人來買硯臺呢?其他的店子裡我看不是這樣的啊。”
人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便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這鄭先生好歹還算認識一點兒,瞭解一點兒,病急亂投醫的陳洛兒眼下除了虛心求教,實在是沒了辦法。
“哦,依我看啊,大約有幾個原因吧。”鄭鵬程也不客氣,抬起頭來看了看店子,然後說道。
“先生請講!”陳洛兒大喜過望。
“其一,陳掌櫃是年輕人,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賣這些東西的,一般都是上了些年紀有了些閱歷的人才做的,人們看著放心;其二,這鋪子裡只有硯臺,並沒有擺設筆墨紙等文房用品,讀書人若要買硯臺的話,沒有地方試一下質量的好壞,不方便顧客;其三,還是怪陳掌櫃你自己了。”
“哦,此話怎講?”陳洛兒好生奇怪,覺得自己做得一直很好嘛,怎麼還怪上自己了呢?
鄭鵬程忙說:
“陳掌櫃不必吃驚,鄭某沒有說你不是的意思。依我看啊,陳掌櫃的氣度容貌並不是普通人,隱隱有一種逼人之氣,雖然你很和善,但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卻不是小商小販的氣度,人們見了,恐怕還是有一些距離感的。陳掌櫃自己是覺察不出來的,一般人也是說不出來的,我性子直,陳先生讓說我就說了,還望見諒。”說完,施了一禮。
第一百一十二章 僱人
陳洛兒哭笑不得。
不過不得不佩服這鄭鵬程分析得還是挺對的。
特別是第三點,她照了鏡子也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店鋪老闆,裝束和言談舉止倒像是某個府上的公子,這樣的人,對顧客是沒有親和力的。
她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經驗,如果去買東西的話,總是愛到那些看起來和藹可親笑容可掬的老闆那裡去買,對於那些冷竣不易接觸的人,她也是敬而遠之的。
而世界上有一些人,就是臉上再笑得燦爛,內裡的冷漠也是有意無意要露出來的。有時候,越是笑得無遮無攔,便越是覺得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趕腳。
難道,在別人的眼裡,自己原來是這樣的人?
她以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經鄭鵬程一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