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她先回房收拾衣裳和首飾。
她剛踏進房裡就被一人一把拉扯過去。
那熟悉的味道沁入她心脾,很快她就猜到是誰。
*
趙懷墨在她房裡找到她,這也算是第一次進她房間,平時都是在外面沒進來,還有好幾次他都是在屋頂。
她房間不像平常人家姑娘的閨房,簡簡單單,床沿邊垂著絲簾,看似透明,床榻邊上放著幾本書集,圓桌,梳洗架子和銅鏡。
只見她慵懶地倚靠床榻上,似乎在想事情,連他走到她身邊,她才發現他。
淡瑩目光看著他,秀眉微微皺了皺,“你還沒回去?”
她以為他會處理那個官差就會走人,沒想到他倒是跑來她房間裡。
趙懷墨隨即轉身坐在床榻上,孟初雪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一時之間也怔了,看著他,這讓他瞥見,嘴角若似若無地笑了,一個邪惡念頭撩過,他驟然靠近她一些,確定她不能再閃躲自己時,他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了她下頜,還用食指輕輕地托起。
恍然回神的孟初雪,不禁秀眉攏得像一座小山那般高,這樣的趙懷墨對她來說非常地陌生,甚至她還眼前的趙懷墨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墨黑地瞳孔蘊含著溫柔與淡然,靜靜地凝視她。她不喜歡他這樣看著自己,想著抬高下頜躲開他手指,卻被他看透了心思,大拇指微微地一捏,讓她動彈不得。
他才絕美一笑,眉宇之間已無殺伐氣息,片刻之後,他才道,“你家裡的這渾水也不淺。”那低沉的嗓音猶如三月裡的春風那般和煦。“日後可別說趙家渾水深了,今日的事我幫你解決了,你是不是應該欠我了一個人情?”
他心裡非常清楚,她要是欠他人情的話,他就有很多的理由找到她,甚至可以要求她做他想做的事。
孟初雪面容突然泛起了恍然,淡笑道,“原來你沒回去,目的就是想向我討人情?”
趙懷墨笑了,卻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她向來不喜歡自己吃虧,柔軟的手指猶如蔓藤一般迅速爬上他臉頰,絕美的五官,彷彿出自頂級雕刻師的作品,非常地完美,不過她倒是覺得他臉頰的味道,她不喜歡,冷冰冰地,就像他為人一樣,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同樣,趙懷墨感覺到臉頰的溫熱和柔軟,這是他第一次讓人撫摸他的臉頰,他本就是有潔癖,後院侍妾都不可靠近他身,更別說是觸及他身體。
孟初雪看著他臉頰上自己的手指,心中癢癢,恨不得捏上一把,給自己出氣,然而,她一想到他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她想想還是打退堂鼓,算了。
“我孃親也是你岳母,你幫這麼一個小忙也是應該的,這也是你做女婿的責任,你現在在向我討人情的話,那是不是你想和我劃清界線,我們兩個是沒關係?”
她的人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欠了,尤其是對他來說,她更為小心謹慎才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步連自個的骨頭都吞了。
覺得臉頰的溫度剛剛好,不過會讓戀上,捨不得放開,趙懷墨勾勒邪魅的笑容,像是在誘惑她心智一般,這不由令孟初雪覺得生氣,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已經兩次非常趙懷墨的俊美一點都不輸於楚魅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似乎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快,那弧線不由笑得更為燦爛,他要想奪她的心,必須要和她鬥智,她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她非常地理智,理智到令人自嘆不如,這也是他在這過去的一年裡發現而認清的事。
“你我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你覺得我們會是沒關係的人嗎?這說了出去也是沒人會相信呀!”
聞言,孟初雪笑靨冷下,不悅盯著他看。
他這是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嗎?明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卻往這邊來說。
晴兒不是在外面嗎?為什麼會讓他進來,後面要叮囑晴兒,他要是進來,一定要得了她同意才行。
因為,他實在令人覺得討厭。
“天色不早了,趙大將軍是不是應該回府了?”她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反正現在這裡是她的地盤,她地盤自是由她來做主。
她現在不應付他。
“天色還早,就連未來岳母都覺得我應該和你培養一下感情?”
這話一出,孟初雪連忙伸回自己的手,坐了起來,神情認真地打量他,冷聲問,“趙懷墨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目的又是什麼?直接亮出來,不要和我拐彎抹角。”
她是打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