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發財心裡才稍了口氣,孟初雪又沉凝琉璃般美麗的眸子,彷彿在細細地思索著,她道,“但我又前前後後地想了好幾回,張老爺每次來都是江姨娘招呼,就算是真有個什麼曖昧關係也正常,如果曖昧過了,那就是真的了,當然這事還要問江姨娘,還有,這都是爹和奶奶細想才知道真正的事實,不是嗎?”
她故意把說的雲裡霧裡,讓他們自個打架去。
“大姑娘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暗示我偷人嗎?”聞言,江麗娘立即拉尖銳的嗓子像個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跳了起來。
“我可沒這麼說,這話還是讓江姨娘解釋為好。”孟初雪淡淡笑看她。
有的時候她還真是佩服像江麗娘這種人,明明都已經做了這事,還就不承認。
不過,做壞事的人又有幾個會是承認的。
“解釋?解釋什麼?”孟寶珠接話不屑道,“像她這麼一個低下的奴婢的話也可以相信嗎?她為推脫自己的罪名,當然是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她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她要是開口說話,恐怕她那奶奶就要相信餘青孃的話了,這要是相信了,那她日後在孟家的日子還怎麼過呀!
“可要是沒這麼回事,餘青娘又怎麼會說出有這樣的事呢?”孟老夫人態度上一臉不決定,眼眸精光乍現。
這事她就打算死咬著不放,先除了江麗娘再說。“而她又為什麼偏偏就說張老爺,不說別人。”
“張老爺是先前把我送給了老爺,她這麼說你們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有什麼,可事實上我們本就沒什麼。”江麗娘解釋道。
“哼,誰知道你在進孟家之前和張老爺有做過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孟初雪清澈而淡然的眼眸突然湧出一抹瑩光,她對孟老夫人的話實在是佩服到極點了,還差那麼一點點就是事情全部的真相了。
可是她不願意告訴他們,她現在的角色是看戲。
頃刻間,江麗娘突然臉色一變,邊頷首邊看著孟老夫人道,“好,竟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是清白的,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江麗娘從來就沒做對不起老爺的事,今日以死還我清白。”
離她比較近的孟發財見此,便覺得事情應該不是真的,江麗娘畢竟也是他這麼多年的侍妾,又為他生兒育女,竟然不是,那他就原諒她好了。
吳婉清看得津津有味,巴不得江麗娘趕緊去死,死了以後,整個孟家就數她有能力與權力了。
孟寶珠趁機哭泣,喊道,“孃親,你不要做傻事呀!你走了以後我們怎麼辦呀?難道要讓我和寶玉失去你嗎?”雙手拉住欲想上臺階淹死的江麗娘不放。
孟初雪淡淡看著她們,這戲演得真是精彩呀!深情的母女,互相捨不得對方。
她還以為江麗娘會有什麼樣的招數應付,原來不過是用死來證明清白,這一招什麼時候都用。
“好了!”孟發財似乎不耐煩地開口,“這事如果不是真就不是,把餘青娘扔下去淹死算了。”
“不!”餘青娘深受打擊,眼眸呆滯,接著不甘心地掙脫小廝,“老夫人,大姑娘,奴婢是冤枉的,你們要相信奴婢呀,大姑娘,這事你也知道,你為什麼說奴婢是清白的呢?大姑娘。。。。。。”
孟老夫人雖是農村出來但她見餘青孃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這事其中肯定是江麗娘那女人在搞鬼,“先等等,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牽扯到江姨娘,為了處事公平,江麗娘你把你手上的管事交出來,你回到張家和你哥哥他們住一陣子,等這事平息之後我會再派人去接你回來。”
孟初雪垂目看著自己手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事實上,她內心卻是嘲弄,孟老夫人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著做實了江麗娘偷人事實,就算是江麗娘真的沒偷人,只要江麗娘去張家住,這事自是由孟老夫人說了算。
就不知道江麗娘會不會同意。“老夫人,救救奴婢呀!”餘青娘又把心裡的希望寄託在孟老夫人身上,可惜,孟老夫人卻道,“像你這種不乾不淨的奴婢,我們孟家是不會收留,你不死也沒用,鄭家也會休了你,反倒是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解脫了。”
“老夫人,奴婢不想死,奴婢還有兒子在,他需要奴婢。。。。。。”
鄭大毛冰冷看著她,“安順會以你這樣的孃親為恥辱,他不會需要你,他是我鄭家子孫。”
餘青娘眸中哀傷淡淡流露,定定看著冷漠無情的鄭大毛,淚珠一直往下流淌,“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真的對我這麼絕情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