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就要開始了。”然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一把琉璃剔透的鑰匙在他的手心裡閃閃發亮。
作者有話要說: 分羅白跟徐單戀線,羅白是一點點揭劇情,而徐岫即將要離開劇情了。
=…=後面可能有神展開,請冷靜對待
最後說一句:謝蒼不會來到這個世界,即使來了,本文也不會提及,他大概是完全屬於普通人的江湖了。(他要真來修煉修魔比較合適。)
最後的最後:謝蒼跟徐岫只是鐵哥們,真的沒有什麼謝蒼暗戀徐岫或者徐岫對謝蒼有意思,在沒遇到合適的男人之前,他們都是直的。
第一章
他總是與白將離達成共識,但實際上現在這樣的默契並不能令他感到開心。
人的感情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矛盾而又令人難以忍受的脫離完全邏輯的大問題了。它令理智與情緒分開,令人改變到連自己都不忍直視。
“師兄不能去。”
“我不會去。”
蕳清與折丹成婚之後的第三日,他們就一起找上了這對夫妻。只不過徐岫是來尋找蕳清以求後續,而白將離等人卻是來尋折丹索要前往煉獄塔的鑰匙——暮天之石。剛剛的對話,也發生於折丹近似挑撥一般的問話裡,不知道是值得慶幸還是痛恨,徐岫跟白將離選擇了同一個答案。
但實際上,從白將離那裡得到的否定讓徐岫有點難過。自然,從理智上來講,他很瞭解這對他們倆都是最佳的選擇,他現下不過是元嬰期,但實際操作恐怕還比不上剛入門的人,煉獄塔危險重重,恐怕不是助力而是拖累;可就情感而言,白將離這樣直白的拒絕委實太過傷害他的那顆玻璃心了。
白將離看著徐岫的眼睛深黑如墨,似乎有些喜悅。
徐岫並沒有看他,而是直直詢問坐在折丹身邊的蕳清,幾日不見,她倒是愈發雍容華貴,優雅脫俗,面色自然平靜;徐岫嘆了口氣想要是自己也能學得來蕳清這般順其自然的為人處世,大概就不會糾結如此了。
“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她不及瞻波美的驚心動魄,但一舉一動無不光華內斂,流轉暈外,足以令徐岫望而生畏。但白將離雖不比她氣質內蘊,也不如瞻波美豔,但獨有清雋俊秀,挺拔如松,除去年紀,其餘便再也不差什麼了徐岫搖頭甩去腦海裡不著調的想法,不經嘆了口氣。
蕳清伸手撫過自己的鬢髮,雪白如蔥的手指撩過髮絲時襯得猶如銀骨冰肌,既溫婉又不失端莊:“我要你去朝鳳山見一個人,凡人矇眼,無法得入,但你慧眼已開,並非難事。對了,我在那裡有處簡陋所在,也一同贈與你罷。此事除你以外再無人可為,便勞駕走上一遭了。”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徐岫毫無遲疑的點了點頭,蕳清看著他笑了一笑,又說道:“我近日佔卜了一卦,荀修有生死大劫,難避難逃,必死無疑。”
荀修?
徐岫茫然的看了一眼蕳清,蹙起眉來有些心驚肉跳,這個稱謂足以令人玩味,他將猜測壓入心底,只是靜靜說道:“多謝,若無其他要事,恕我告退。”
顯然蕳清並未有心多加糾纏,溫婉笑著頷首應允了,徐岫立刻轉身離去了。
這一日的陽光很明媚,光輝映過樹葉的影子撒了點碎金的粉末,徐岫拖著略長的衣襬漫步在小苑的石路上,一步一步的踏著圍做方形的石子,彷彿大學時期他踩著有菱形邊緣的地磚行走一樣,任由心亂如麻。
死劫、荀修、滅世、白將離、煉獄塔、蕳清
好像所有的事都一起混進了腦子,壓抑的令他覺得吐息都過分困難,然後他停在了竹林之中,取出了那支鳳簫湊到唇邊,他纖長的手指按捺在洞孔之上,輕而穩的吹了一首歡快短曲。他與白將離學了這麼久,也只勉強學得了這麼一首曲子,倒尚算熟練。只是吹完之後鬱氣雖有宣洩,卻並無任何放鬆之情。
荀修的死劫,為什麼蕳清會特意提及荀修她堅持要我見的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只有我能做這件事。
徐岫握緊了長簫,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覺得疲憊襲來,首次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自然恐懼死亡也信任蕳清,但他從不輕信占卜,就如他雖有信仰卻不會隨意祈求,較於神靈,他更相信自己。但他的確覺得疲憊萬分,連當初初來乍到時茫然無措的無助也不及現在無能為力的絕望。
“師兄。”
白將離不知何時在他身後站定,神色清冷淡然。自從兩人認識之後,他似乎從不輕易動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