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羽王爺已經到了!”
一個身穿粉色宮裝的小宮女,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孟太后停止了扭動的身姿,眉心微微蹙起,朝著她冷冷道:“快讓羽王爺進殿!”
“是,太后娘娘!”
見粉衣小宮女走開,孟太后轉身朝著寢殿中的美人榻上走去,一隻手託著濃豔的側臉,半邊的身子懶洋洋的依靠在美人榻上。
頃刻間,一身玄色長衣,面容冷峻的俊俏男子走進了寢殿,當望見濃豔的孟太后依靠在美人榻上,他低垂下雙眸,拜見道。
“兒臣給母后請安!”
“好了,見了母后還是這樣的拘禮,快到旁邊坐下!曉月,將一杯涼茶給羽王爺斟上一杯,你帶著其他宮女就出去吧!”
那個身穿粉色宮裝,模樣秀氣的女子正是孟太后最近比較寵愛的大宮女曉月,曉月為炎鴻羽斟上一杯涼茶,帶著寢殿中的其他宮女一併退出了寢殿。。
炎鴻羽看了一眼那杯涼茶,並未抬起手去拿起喝上一口,孟太后黑亮的眸子凝向了炎鴻羽的神情,見他從進到寢殿內就一直濃眉緊皺,明顯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勾起豔紅色的唇角,冷聲道:“羽兒,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哀家為何這樣急著找你進殿。”
炎鴻羽輕嘆一聲,並未接著孟太后的話說下去。
孟太后倒也不發怒,語重心長道:“聽說這幾日炎鴻澈打算從墨國趕回鴻國了,而前幾ri你一直都是代替著他,為他處理國家重事,而且處理的很是得當,群臣和百姓們也無一對你有不服氣的,甚至也仰慕你的所作所為。”
她見炎鴻羽倒也很乖巧的聽下去,這才心情好了幾分,眉間的八字才鬆開:“所以哀家想讓你接替炎鴻澈的位置,當上鴻國的一國之君!”
炎鴻羽聽到這裡,騰的一下站起身,反駁道:“母后,您怎麼可以趁著鴻王不在,有謀權篡位之心?要是鴻王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將我們一族滿門抄斬。”
孟太后從美人榻上坐起,一雙黑亮的美眸之中,滿是兇怒之氣,指著炎鴻羽道:“這江山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若不是先王在駕崩時動了手腳,讓炎鴻澈這個逆子當了鴻王,不然你是先皇的長子,當時又是世子,這鴻王之位非你莫屬。”
“可兒臣既然不是鴻王,就應該有一顆忠臣之心。母后,適可而止吧,雖然兒臣曾經嫉妒過他、恨過他、甚至有時都不像一個皇兄那樣照顧他,但是兒臣尊敬父王的決定,也有著忠於他鴻王之心,所以無論如何,兒臣都不會謀權篡位的。”
孟太后抬起手,猛的一拍美人榻邊的扶手,將右手上的三隻又尖又長的護甲震落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當這個鴻王?如果你不想,好,哀家成全你!但是你會因此失去哀家,失去你唯一的母親。”
說道這裡,孟太后一直都是那副冷豔的模樣,這一刻也變得柔情似水,眼淚悽悽。
她拿出帕子,擦拭著眼稍不斷流出的淚水,身子顫巍巍動了動道:“哀家生你前,因為心臟不好,太醫曾勸慰哀家,還是不要生下你保命才重要。可你是哀家的骨肉,哀家又怎麼忍心失去你?再說已經懷胎十月了,哀家就算是死,也要將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說道這裡,孟太后紅色的豔唇抿出一條線,身子無助的顫抖著:“哀家不顧太醫的阻勸,不顧孃家的反對,不顧先王的阻攔,拼了性命也將你產下。哀家因為身子虛弱,心臟不好,生出你後就昏迷在床上三天三夜,醒來時以為你有了危險,哭的嘶聲裂肺,還好老天保佑,讓你平安無事出現在哀家的面前,哀家那時就認定了,哀家的兒子天命不凡,將來一定會成為鴻國的君王。”
“母后,不要再說了”
炎鴻羽走過去,伸出長臂將孟太后半擁在懷中,勸慰道:“母后,兒子現在長大了,您又何必在講過去之事?”
“哀家為何要講?哀家是不服氣憑什麼哀家先生下了你,你是長世子,卻還要讓那個妖后的小兒子繼承了你父王的王位?哀家恨你的父王偏心,很那個妖后不知道用了什麼蠱惑之術,竟然能迷倒你父王的心。”
“還好,老天有眼讓那個妖后先死,哀家坐上了王后之座,那時哀家忍辱負重,處心積慮,直到現在當上了太后娘娘,手中握有了鴻國的大部分兵權,為的就是等到時機成熟的這一天,讓哀家的羽兒能揚眉吐氣,能坐上屬於他的鴻國王位。”
炎鴻羽見孟太后說此話時,很是激動,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像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