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會不會太短?
他很想告訴郭琦,墨皇后的武功雖然與他不差上下,可是在見到顧妍夕受到危險時,他當時奮身不顧,甚至喪失了理智,所以才會中了墨皇后的軟劍之傷。
而那柄軟劍的劍刃之上,也的確塗有了毒藥,名曰——灩粟,凡是中了這種毒藥之人,手心之中會出現黑色的罌粟花印記,活的最久之人便是兩年,而兩年時中毒之人內臟全部潰爛,最後成為一個軀殼,痛苦身亡。
顧淳黯淡的星眸中,罩上了一抹期待之光:妍夕,愛情本就是自私的,請原諒我的自私,因為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我的生命之中,最不能缺少的那個人就是你。
郭琦,也請你原諒我,這一次我真的利用了你——愛情是毒藥,明知道飲者中毒亦深,重者身亡,可還是抵擋不住愛情的you惑,做出了這個卑微的選擇——妍夕,我等你的答案,因為我相信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顧妍夕見月蝶睡了,才和玲瓏悄悄離開了偏殿。
顧妍夕蹙眉問道:“玲瓏,你知道鴻王他去了哪裡嗎?”
玲瓏搖頭:“大小姐,你都不知道鴻王去了哪裡,玲瓏又豈會知道呢?”
顧妍夕不放心的回眸望了一眼偏殿的位置:“玲瓏,今夜你就守在月蝶的身邊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身子。”
“是,大小姐!”
月蝶都醒來了,她覺得大小姐才是應該擔心的人,可大小姐還掛念著月蝶,可見大小姐對待自己的朋友,是多麼的赤誠,這一世她跟了這樣的主子,而且主子待她像姐妹一樣,她真的覺得很幸福了。
玲瓏向顧妍夕告辭後,轉身回到了寢殿去陪守著月蝶。
顧妍夕走到了殿外大院,本來是想在這裡找找炎鴻澈,卻望見了一抹紫色的身影,邊哭邊跑從她的身旁經過。
“琦琦公主?”
顧妍夕喚住了郭琦,郭琦聽到了如此熟悉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她哭的眼睛紅紅腫腫,鼻子酸酸的,輕輕吸了吸,粉紅的唇瓣抖了抖,聲音有些哭啞了:“顧妍夕”
在墨宮裡,也只有郭琦會這樣直呼著她的名字。
她本身也沒有什麼惡意,所以顧妍夕聽她這樣直呼她的姓名,並沒有惱怒之色。
她走過去,輕聲問道:“琦琦公主,你怎麼了?難道是昀哥哥他身上受的傷嚴重了?”
郭琦輕輕搖了搖頭,比起往日裡她總是一副刁蠻的樣子,今日的她更讓顧妍夕覺得很是奇怪。
“那你為何要哭呢?”
“其實是昀哥哥他說重了我幾句,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所以我一時接受不了,就哭了!”
顧妍夕從懷中掏出帕子,藉著大殿夜中燦爛的燈火,將郭琦眼角的淚珠輕柔的擦掉。
“琦琦公主不要哭了,我二叔他一定是因為身子受了傷,躺在床上養傷有些焦躁,所以才會說重了你幾句。”
郭琦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顧妍夕執著帕子的纖纖小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顧妍夕,我本來不想和你說這件事,可是我扣心自問,還是覺得對不住昀哥哥,所以這件事我不得不說。”
顧妍夕感覺到郭琦說這句話時,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會同她說,雖然她也知道,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未必會是好事,可是她還是很想聽到事情的真相。
“你說吧!”
“剛才鴻王來看望昀哥哥之後,昀哥哥將所有人都叫走了,和鴻王說了一些秘密的事。”
顧妍夕神情緊繃,眸色一凜,追問道:“你可聽到他們說了何事?”
郭琦吸了吸鼻子道:“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了,昀哥哥說他中了墨皇后的劍毒,只能活上兩年之久。而後來他們的談話,我就不知道了!”
郭琦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
顧妍夕輕輕搖頭:“不可能的,剛才在石洞之中,太醫們都已經給二叔診斷過了,不是沒有中毒的跡象嗎?”
郭琦將顧淳對鴻王提出的要求,要鴻王將顧妍夕讓給他兩年之事隱瞞,而是直覺說了她的猜測。
“當時,鴻王也是如你所說,對昀哥哥提出了質疑,然後氣惱的離開。我貼在寢殿的門簾後將裡面的談話都聽到了,待鴻王離開後,我進到殿內質問昀哥哥,結果昀哥哥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逼著我離開了他的寢殿。”
她輕嘆一口氣,眸光滿是篤定:“當時我被他說的那些重話傷了心,邊哭邊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