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賢王為何敢這樣肯定妍夕會願意留在你的身邊?”
顧淳垂下雙眸,唇角微微扯動出一個弧度,看起來很是苦澀,但凡見者,一定會對他泛起憐憫之心:“墨皇后的軟劍之上有毒,這種毒會讓我在兩年之內,內臟全部潰爛身亡,而且無藥可解。”
炎鴻澈並未感覺到驚訝,而是左邊的眉毛挑起,狐疑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墨宮的太醫們豈不是一個個都是飯桶,竟然會診斷不出你身上中了這種奇毒?”
“這種毒會在兩個時辰後才會體現,算一算這種毒也能在我的身上診斷出了,如果鴻王不信,大可以讓太醫們在為我診斷一次,你在旁側親眼目睹所有的過程,如果我敢有半點謊言,我自當血濺當場作為悔過。”
炎鴻澈牙齒在硃紅色的唇瓣中咬的咯咯直響,他那幽幽的寒眸之中散發著冷冽的光芒,像是要將顧淳看穿一般。
“賢王,告訴你,妍夕是孤王的女人,沒有人能從孤王的身邊將她搶走!還有,孤王答應你,一定會在你毒發身亡前將你身上中毒的解藥找到,如果找不到,孤王願意一命抵一命,用孤王的命作為對你的賠償。”
炎鴻澈冷然轉身,身上的衣襬翩翩而飛,大步流星走出了寢殿。
郭琦一直躲在了寢殿的門簾之後,當聽到了顧淳所說的話,還有炎鴻澈對顧淳的誓言,她內心有些驚怔。
她驚怔的不是她的昀哥哥怎麼會中奇毒?而是驚怔鴻王竟然愛著顧妍夕是如此之深,這份情誼,如果肯有哪個男人能這樣待她,她這一生死而無憾。
郭琦見炎鴻澈高大偉岸的背影從殿中消失,她對小溪和小翠輕聲吩咐了幾句,讓她們守在門外,掀起了珠鏈,蹙起眉頭走進了寢殿。
顧淳見郭琦進來,他皺起眉頭,舉起右手握成了拳頭,掩住了鮮血染紅過的幹唇,咳嗽了幾聲。
郭琦忙從白玉雕有飛龍的方桌上端起一杯溫茶走了過來,輕聲勸道:“昀哥哥,你身體傷的很重,還是躺下來精心修養的好!”
“琦琦,你昀哥哥身體好的很,你不必擔心。這茶端下去吧,我實在咽不下去,你也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郭琦端著茶杯,望著眼前滿是愁容的顧淳,面上的擔憂之色,換做了嚴肅的表情:“昀哥哥,你告訴琦琦,今ri你身上中的傷,都是你心甘情願所受的,或者墨皇后的武功和你不差上下,你不過是為了讓顧妍夕感動,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苦肉計是不是?”
在顧淳的印象之中,郭琦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同時也是一個大腦單純,沒有像其他公主和皇子那麼多心眼之人,所以他才會願意接近她,寵著她,保護著她,感覺這樣的他能找到一種威嚴的感覺。
可是,這一刻他並不認為郭琦是一個草包公主了,她腦袋很靈活,甚至知道了他的動機和目的。
顧淳也不想在多做掩飾,這個郭琦一眼將他看穿了,他還去掩飾些什麼,豈不是讓她更加的猜疑下去。
“不錯,這些都是我的苦肉計,因為我太想和她在一起。”
“昀哥哥,所以你剛才編織出了這樣的謊言?騙了鴻王?為了顧妍夕,你竟然能做出讓琦琦都覺得卑鄙的事,昀哥哥,這是你嗎?你還是疼著琦琦,保護著琦琦的那個善良的昀哥哥嗎?”
郭琦說著這些話,情緒有些激動,茶水從茶杯之中溢位,沾染了滿手和身上華麗的裙衣,可是她都毫無知覺,眼眶都紅了,朱唇一直抖個不停。
顧淳自嘲一笑:“不錯,你的昀哥哥就是這樣的卑鄙,這樣的壞,你的昀哥哥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保護你,不過是想讓父皇認為,我是一個比較公平和有正義感的皇子,都是為了討好他,所以我才會這樣做。”
他輕輕闔眸,嘆息一聲:“郭琦,既然你知道了,你的昀哥哥是怎樣一個壞人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出去吧,最好不要在見我,最好——我們斷絕兄妹之間的那一點點虛假的情義。”
“昀哥哥,你這是在說氣話”郭琦大聲的問道。
“你這樣說,不過是在欺騙自己!你的昀哥哥就是這種無惡不作的壞人,走吧!”
郭琦手中的茶杯咣噹一聲,墜落在了地面上,摔的粉碎,她捂住了發紅的眼眶:“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昀哥哥是這樣的人”
說完,她邊哭著,邊跑著離開了寢殿。
走了,所有人都離開了。
顧淳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掌,發現手心竟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罌粟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