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若有所思道:“可若是臣妾要是畫錯了,或是畫的不好,您可不要生臣妾的氣!”
炎鴻澈朱唇緊繃,眉頭微微蹙起道:“孤王何時成了小氣之人?又豈會因為一幅畫像生怒?”
顧妍夕這才坐在了石桌旁,玲瓏撐著燈籠站在了她的旁邊,她纖纖手指執起石桌上的竹筆,月蝶則為她磨墨,顧妍夕用竹筆沾了沾墨汁,在燈火中望著炎鴻澈的容貌,在白紙上嚴肅認真的畫起了畫像。
一刻鐘的時間剛過,顧妍夕放下了竹筆,抬起美眸望向了炎鴻澈,笑道:“王,您過來看一下,這幅畫到底像不像您!”
炎鴻澈起身,款款走向顧妍夕,當望見石桌上的人物畫像,他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
他的纖纖玉指不禁抬起,倏然間將他面容上的面具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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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他真容,驚豔天下(妖孽邪王看不夠!)
燈籠中的柔光混雜著初升起的月光,輕柔的灑在了他的銀製面具之上,就像是度了一層淺黃色的柔紗。睍蓴璩傷
他十指纖纖,指腹撫上了面具的邊緣,頃刻間銀製的面具被他摘下。
寐生、玲瓏和月蝶都別過了臉,不敢去瞧炎鴻澈的真容,畢竟他是高高在上的鴻王,真容不是他們這等人所能見到的。
而顧妍夕神色淡然,也隨玲瓏一起轉過了面容。
他輕啟朱唇,冰冷道:“怎麼不敢看了?是害怕孤王長得的醜陋嚇到你?”
“王,您說過,您的真容只能給桃兒看,臣妾不是桃兒,所以不能看到您的真容!”
顧妍夕平靜的回答著他的話,可是內心早已經澎湃了,多少人都想看到炎鴻澈的真容,到底是不是傳聞中奇醜無比,她是凡人,當然也有這些好奇心,她也很想知道他長得到底是何般模樣。
只是她不能做出傷害桃兒的事,炎鴻澈只屬於桃兒一個人的,他的真容自然也是屬於桃兒的,她不想看到,也不想去傷害她。
“你可真這樣想?”
“臣妾絕無謊言!”
“好了,孤王已經戴上了面具,其他人不必回身,但你可以回身看孤王了。”
顧妍夕緩緩回眸,先是望了一眼她在石桌上畫的畫卷。
畫卷上的男子有著烏黑的頭髮,被十二旒冕金冠豎著,顯得英氣勃發,他的眉秀長如蜿蜒的山河,他的雙手深邃如寒潭,唇紅如含丹,面容如白玉凝脂,毫無瑕疵,精緻的面容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了一般,美的有些不像人,可謂顛倒眾生,如同妖孽。
是的,她將傳聞中,鴻王面容上有刀疤和膿腫的傷痕,如同蜘蛛攀爬的地方給掩蓋去了,畫上的炎鴻澈,可謂是妖孽一般的美男子。
她抬眸間淡淡一笑:“鴻王,臣妾的畫像你可滿意?”
她的這句問話剛說完,突然望見了炎鴻澈面上的面具已經被揭下,他頭上戴著的十二旒冕,齊眉的六條金珠流蘇輕輕晃動,將他眉下的那一雙深邃如黑潭的眸子映的更加黑亮,他的鼻子傲挺如雪峰,唇紅齒白,面容上面容上竟然如畫中人一樣,毫無瑕疵,在燈籠散發出的柔光和月光的融合傾灑下,他的肌膚竟然有種白希如玉,細膩如脂的感覺,好想伸出手指,輕輕碰一下,到底是不是吹彈可破。
他唇瓣薄薄,冰冷孤傲的揚起,卻美的如同暗夜裡的曼珠沙華般,妖魅迷人、令天地為之動容,可謂顛覆眾生。
她有些難以相信,先是看了看她放在石桌上的畫像,又看了看眼前的炎鴻澈。
真的很相似,但眼前的高大英俊的男子卻活靈活現站在她的面前,還有著魅惑人心的俊容,真是與傳聞相悖,讓顧妍夕簡直難以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怎麼了?很驚訝嗎?你知道為何孤王要將真容給你看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她的確不知道。
炎鴻澈朱唇揚起,魅惑一笑:“那是因為孤王覺得你畫的還不夠像”
他執起石桌上的竹筆,在石桌上的人物畫卷的面容之上,髮鬢下的一個地方,畫了一個桃花瓣,這個胎記和顧妍夕耳朵後的胎記很相像。
顧妍夕這才看向了炎鴻澈的髮鬢下,確實有一朵桃花瓣的胎記,燈籠的光芒將這個胎記映的有些粉亮,看上去很是唯美。
顧妍夕神色淡漠,但卻是由衷的讚道:“王,你面頰處的桃瓣胎記很美!”
他將手中的竹筆扔到了石桌上,面容冷峻,毫無溫度。
“很美?你可真覺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