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垂下眸,看似恭敬,心裡卻恨起於氏來,都是這個於氏,總是和她做對,害的她總是在老爺面前抬不起臉。
“是,老爺!”
二姨娘陸氏一想到顧妍夕和炎鴻澈到丞相府的花園去了,他們兩個人倒是濃情蜜意的,可是她的女兒要怎麼辦?
看現在的情況,怕是傾城嫁到了鴻國,也只會被鴻王忽視,打入冷宮了。
二姨娘陸氏眼珠子轉了轉,拉過顧傾城的手腕,輕柔道:“傾城啊,今晚的月色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二姨娘於氏盯著二姨娘陸氏和顧傾城離去的背影,不屑道:“不就是側王妃嗎?有什麼稀罕的!再說了太陽剛落下,哪裡來的月亮,二姐不會是得意的夢昏了腦袋吧?”
顧德一聽到三姨娘又在背後嘀咕起二姨娘的壞話來,他重重咳嗽一聲,嚇得三姨娘面容失色,失笑道:“老爺,大夫人,今晚的月色的確不錯,妾身要出去走走了!”
說完她扭著柔軟的腰身,也走出了花廳。
大夫人李氏又害喜了,忍不住要吐,這時顧德陪在她的身邊,伸出大手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
“怎麼了夫人?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看著顧德緊張的的神色,大夫人李氏嘔吐感消失後,笑著搖頭:”瞧你緊張的,沒有什麼身體不舒服!”
顧德笑了笑:“沒有就好!”
大夫人李氏伸出手輕柔的摸了摸凸出的小腹,心想:這一胎一定要是個兒子,只有是兒子才能為他在顧家掙回面子,做個名正言順的大夫人。
陸氏和顧傾城一走出花廳,陸氏就拉著顧傾城走到相府裡較為隱蔽一個地方,在她耳邊輕聲道:“傾城,你也看到了,鴻王好像很喜歡妍夕這個賤蹄子!“
顧傾城嘟起小嘴,有些委屈道:“母親,女兒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了,鴻王對顧妍夕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陸氏若有所思道:“顧妍夕在她五歲時,喝了我給她的毒藥,毒藥沒把她毒死,倒是把她毒的傻頭傻腦的,本來以為她會這樣傻一輩子,沒想到她竟然誤打誤撞變聰明瞭?”
陸氏越說覺得月氣憤,臉紅了漲的像豬肝一樣:“她還成了顧家的主心骨,當上的了鴻國的鴻王妃!她能今天這樣高貴的身份,還真是讓孃親心有不甘,這些明明都是應該屬於你的,怎麼好運氣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呢?”
顧傾城抿了抿薄唇,恨恨道:“孃親也不必生氣,鴻王是個男人,是男人總會有花心的時候,絕對不會單單隻寵愛她這個傻子王妃的!”
陸氏聽了顧傾城的這句話,杏眸精亮:“傾城,你說的不錯,男人畢竟是男人,總會有花心的時候!就像你父親一樣,看起來很正直,不也是三妻四妾的?所以”
她拍了拍顧傾城的手背,安慰道:“傾城啊,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只要得到了鴻王的寵愛就好!就不信鴻王不會被你的美色迷住!”
顧傾城伸出青蔥削尖的手指,撫摸了下她的面容。
不錯!她生的這樣美,雖然不及顧妍夕美貌,卻不像顧妍夕這般清冷,她一定要美的驚心動魄,用盡一切手段來得到鴻王,這樣她這個側王妃的位置,才不會名不副其不實。
陸氏輕推了顧傾城的腰身一把:“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去啊,鴻王和那個賤蹄子正在遊賞花園,此等美景和機會要是你錯過了,那才是當真可惜了。”
顧傾城嬌媚一笑:“知道了,孃親!”
丞相府花園中的花爭相開放著,隨著晚風輕拂,蕩起了一陣陣清香,倘若這時深吸一口氣,這香氣便會吸進口鼻,蔓延到四肢各處,可謂沁人心脾。
花前月下,顧妍夕和炎鴻澈坐在八角飛簷的涼亭中。
寐生、玲瓏和月蝶則守在旁側。
炎鴻澈瞧見涼亭中的石桌上有宣紙和筆墨,輕啟朱唇問道:“愛妃可會畫人像?”
顧妍夕淡淡笑道:“你忘記了,臣妾最擅長的便是畫畫了!”
炎鴻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又問了同樣的話:“你果真不是桃兒嗎?”
顧妍夕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臣妾不是桃兒!”
“孤王曾說過,孤王只會將孤王的真容給桃兒看,而愛妃卻不是桃兒,孤王也沒有辦法了,只得讓愛妃想象下孤王的樣子,在白紙上畫出孤王的真容。”
顧妍夕有些為難的看向他:“王,您是想要臣妾想象下你摘下面具的樣子嗎?”
炎鴻澈篤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