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在屋中聞到了濃濃的煙火味,藥童滿身是血,趴進了堂內:“師父有人放火燒了醫館,你們快逃!”
他話音剛落,一張幼嫩的小臉垂了下去。
阮經軒淡然的雙眸中,蓄含了晶瑩的淚,他緩緩走了過去,將藥童橫抱在懷中,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顧妍夕和炎鴻澈都看得出,這個神醫是非常愛他的徒兒的,有的時候感動和傷心不一定要說出來,他們都是要透過行動才能證明出來的。
炎鴻澈吩咐道:“寐生,快去找出路!”
“是!”
寐生、炎鴻澈二人迅速朝著門窗的方向衝去,卻發現門窗處的火焰染的最旺,一旦衝出去一定會被灼熱的火燒傷。
顧妍夕淡淡問道:“神醫,你這裡有沒有密道?我們可以透過密道逃離這場大火!”
阮經軒略帶恨意的看了顧妍夕一眼,卻是牙齒緊緊咬在了嘴唇上,一個字也沒有出口。
走到了掛著藥普的字畫後,他一隻手掀開字畫,將字畫後的一盞燈柱向左側一擰,從堂內的地面上便出現了一個石門,石門開啟后里面搖曳著蠟燭的火光。
他橫抱著藥童躍進了密道內,炎鴻澈將顧妍夕抱在懷中也縱身躍下,寐生有些尷尬,玲瓏主動圈住了他的脖子,朝著他耳邊大喊道:“快跳下去啊!傻了你?”
“好!”
寐生被玲瓏的呼喝聲震得有些耳鳴頭暈,迷迷糊糊跳進了密道後,雙腳剛以落地,就將玲瓏給扔到了地面上,玲瓏的屁股快摔成了四半,痛的她從地上跳起揉了揉,冷睨著寐生。
“你想摔死我嗎?”
寐生尷尬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好意思!”
玲瓏對寐生是又恨又氣,真是個榆木腦袋,人命與這個比起來不是更重要嗎?
寐生和玲瓏躍進密道後,阮經軒又將密道的門關上,他懷中抱著已經死去的藥童,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傷痛,引著炎鴻澈和顧妍夕等人走出了密道。
密道的出口,是醫館後身的竹林之處,阮經軒將藥童放在了竹林下,對著他深深鞠了三個禮,最後淡然的轉身離去。
顧妍夕倏然想起一事,她忙喚道:“神醫,如今你的醫館已經被活燒了,不如就跟我回王宮吧!”
阮經軒轉身,露出譏諷的笑意:“王宮表面看來盡是榮華富貴,實則陰險如死水,我還是過我清閒的生活好!”
炎鴻澈不知所以,望向顧妍夕,冰冷道:“他不願來王宮,我們也不願意請他去,妍夕你就不要管他了。”
顧妍夕給了炎鴻澈一個眼色,接著走向了阮經軒,輕聲安慰道:“對於你徒兒被殺,還有醫館被火燒燬的事,我感到抱歉!但是這也不是我們所想的,還請你原諒我們每一個無心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可不會覺得你是覺得愧疚所以要收留了我。”
顧妍夕沒想到阮經軒會猜到了她別有居心,不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顧妍夕也不例外,她留下他,是因為他對她,對鴻國都有用,所以她就算要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留住他。
“神醫猜的不錯,我想讓你進王宮,是因為有重要的事去做。”
他擰起眉頭,淡淡問道:“是何事,說吧!”
“如今鴻國百姓多數人被雞鴨鵝等家禽傳染了疾病,所以我想請你進王宮,一起商討如何控制此病,使百姓早日脫離疾病的糾纏,確保他們能安全的活下去。”
阮經軒不可置信地回眸望了眼顧妍夕,問道:“你可是真心想要幫助這些百姓?”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的!”
“想讓我進宮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等到我想出了醫治這種病症的方法,將這些患者的病都醫治了,你得將你身上的一個寶貝給我。”
炎鴻澈一聽,兩排貝齒緊緊咬著,走了過來,將顧妍夕拉進了懷中,冰冷道:“你還真是夠狡猾的,有我在,你別想傷害到我的妻子!”
“放心好了,我不過是想要她身上的那塊白玉罷了。”
白玉?
炎鴻澈倏然間想起武林盟主雄霸曾經給了她一塊虎紋的白玉,這塊白玉可是調動江湖各個門派,堪稱江湖兵權的一塊至尊至寶,若是就這樣被他討要了,豈不是吃了大虧?
炎鴻澈冷哼一聲:“你休想得到那塊寶玉!”
顧妍夕卻固執道:“澈,這塊玉佩跟鴻國的百姓性命比起來自然是輕薄了,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塊玉佩,送給神醫也是五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