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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似乎從未想過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也能做出許多讓我刮目相看之事,先是府中發現有西夏的細作盜出了我們大遼的佈防圖密函給西夏以至於與西夏邊界屢屢起摩擦,若是這個奸細不查出來恐怕後果是很難想象的,誰也沒有想到卻是她的計謀最終找出了細作,她讓我將佈防圖放在她那裡然後找人畫了幾幅假圖放在書房裡,讓我們找出了易容的西夏郡主潛在我們府邸,就連耶律冷也被她不經意間救了出來。
先皇剛剛駕崩宮內的形勢是一片混亂,皇后被蕭耨斤軟禁在了宮裡,她當時懷著身孕卻前去陪伴皇后,其實我們都是怕那蕭耨斤會對太后不利,或許這樣我們可以想出辦法救出皇后,但是蕭耨斤似乎想要趁早的剷除皇后這個對她威脅最大的人,那晚蕭耨斤派人前去除掉皇后可是卻沒成想有我的王妃在那,懷著身孕的她卻是拼死保護著皇后,雖然後來有一個不知身份的人救了她們,可是那般情況下哪有人不會懼怕,我不知她是何種膽量獨自面對。
蕭氏一族勢頭強勁,蕭耨斤先是篡改了先皇的遺詔,之後逼死皇后扶植太子登基後自封為太后,這些還不足以滿足她的權力慾望,我的軍權在她眼中也是礙眼的,一場鴻門之宴讓我的軍權被奪取了一半,在大殿上我本想著要與那蕭耨斤頑抗到底,可是為我請命的大臣我不得不有所顧忌,直到她挺著越來越大的肚子跪在我身邊為本王說情時,忽然的我就不再想與蕭耨斤抗衡了,那一瞬間我想起那一年對她說過的“保護就是睹哥哥以後不會讓你再摔倒了”,可是今日卻是她扶著我不讓我跌倒,我怎麼會不明白她是在告訴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了那些為我請命的大臣們的性命,更是為了她與腹中的孩子,她們不光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生命,我只好對那蕭耨斤選擇妥協,讓出軍權。
回到府裡我摔碎了書房所有的瓷器,我不甘心這兵權就這麼落入那奸人之手,這麼多年我從未做出任何忤逆之事,從十三歲就開始為大遼訓練兵馬帶兵打仗,可是到頭來卻要將這些血汗得來的軍隊讓出一半給那什麼都沒有做過的人,這就是大遼的朝廷回報我這金戈鐵馬的北院大王的東西,帶著怒氣我出了書房本王去馬廄牽來馬,騎上馬一路向前狂奔而去。
身後不遠處巴奴爾一直跟著我,我鬱結的心情劃過一絲溫暖,策馬停了下來讓巴奴爾上前來,原來真的是她派著巴奴爾跟著我的,我實在不知在她身上還有多少本王看不懂的東西,那平時總是嬌柔的她可每每總在緊要關頭露出那堅毅的一面,想到這我才知道其實自己並不是孤單一人,我有她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血脈相通的親第弟,既是主僕又如朋友的巴奴爾,我的軍權也總有一日會被還回來,我不該如此喪氣。
轉身與巴奴爾跨上馬準備回府,剛到府門口,只見她已經在等著我了,見我下了馬她只對我伸出一隻手說“我們回家”,握住那隻手才深刻體會到,原來這個地方就是本王的家,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夢想著與她一起建起的不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嗎,只要她還在,她腹中的孩子還在我就沒有輸,他們在我的一切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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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三家的事
北院王府裡
在躺椅上愜意的躺著,李念玉順手從手邊桌子上的小盤裡拿出一塊糯米涼糕吃著,隔著那個桌子另一邊的耶律胡睹也在躺椅上躺著,不過手裡卻拿著兩張帖子,一張是耶律冷南院府娶王妃的,一張是皇上納妃子的,居然還在同一天,耶律胡睹看完之後打了個哈欠說:“不虧是蕭耨斤的兩個親侄女,居然同一天嫁人,怕又是她們的好姑姑出的主意。”
嚼完最後一口糯米涼糕喝了口水李念玉這才對耶律胡睹說:“管他誰的主意,反正又不是我們北院府添人進口,你瞎操哪門子心,你只管去就行了。”
耶律胡睹看了李念玉一眼,拿起手邊的茶杯端起喝了口涼茶,“你現在這麼說,那是蕭耨斤沒有給本王塞個她侄女來,要是今日本王納妃,本王看你還能有這麼好的興致在這擠兌本王。”
李念玉一笑說:“那感情好,我這貴妃的侄女哪比的上太后的侄女,要是今日真是你納妃,那我就趕緊把這北院王妃讓給她,這費力不討好的差事我巴不得趕緊交給別人,然後就把別院的門封了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誰都別來找我的麻煩,你們愛怎麼過怎麼過。”
耶律胡睹居然大笑著說:“怎麼本王的王妃吃醋了,哈哈,可惜啊,本王命中就犯你這一朵桃花。”
李念玉瞪了他一眼:“就你嘴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