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肩受了傷,直接影響到他與人打鬥和使用飛抓時的能力,他這才不得不留下。既然要暫時留在秦府,那當然是白倩這兒比較安全。
“你”聽了完顏鈺的話白倩只能沒脾氣。她是真怕完顏鈺萬一被抓了把她給牽出來。不再多話,白倩從木箱裡拿了件衣服、熄燈就躺到了原武晨的床上。由於熄了燈,躺在床上的白倩才發現床頭的窗子是關上的。正值酷暑,雖然窗子換上了窗紗,但依舊吹不進多少風。白倩只要在屋裡,她都是開啟窗子的,即使是在夜晚。夢玲曾委婉的勸過她睡覺時一定要關好窗子,可白倩貪涼,對夢玲的勸告都只是敷衍地應下,卻從不照做。想那賊人就是從開啟的窗子進屋來的,正趕上她今晚來月事開了上鎖的木箱取用具,這才給了賊人可乘之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沒想到夢玲還不是老人兒,說的話也這麼有前瞻性!白倩在心裡感嘆道。
不知是不是和完顏鈺有過共度賊船的經歷、心理不那麼緊張,還是身體實在是不妥,躺到床上的白倩很快就吐出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
對床的完顏鈺卻睡意全無,一方面他要對外面的動靜保持警覺,一方面他又在心裡懊惱自己兩次進秦府行動的失敗。
另一間屋裡,強打精神搜了大半夜的秦燁躺在榻上也是輾轉反側,一方面為賊人的莫名逃失而氣惱、一方面則是為腦海中總是浮現的肖逍睡眼迷朦、髮絲如瀑、光著小腳以及女子褻褲中大片血印的畫面而心緒不寧。
這一夜,對於完顏鈺和秦燁、這對賊與捉賊者來說,註定了都夜無好眠。
正文 第十九章 秦燁的推測
轉天,白倩醒來時天已大亮。顧不上完顏鈺還在屋裡,她忙起來洗漱。出門領早餐前還不忘小聲提醒完顏鈺呆在屋裡別出聲。領早餐回來的白倩分了一碗米粥給完顏鈺,這讓從小在宮廷長大的完顏鈺很是意外。昨晚要趕他走、後又被他要挾的白倩居然在早上分了碗米粥給他。並不推遲,把遮面的蒙巾折到唇上,完顏鈺吃了有生以來第一碗只加了點鹽的白米粥。儘管是用左手,但他仍是斯文秀雅地把粥吃了。
“湊合墊墊肚子吧,我只能要這麼多。”看見完顏鈺幽雅地吃完粥,白倩一邊收拾一邊想:都吃完早餐了,這人該走了吧。不知完顏鈺是不是學了讀心術,白倩正在心裡揣測完顏鈺是不是要走時,“我晚上再走”完顏鈺清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早上辰時剛過,秦燁就進了管家秦浩的屋裡,“浩叔,最近府裡三番兩次地有賊人闖入,有必要把府牆再加高些。”
“二公子說的是。”秦浩認同道,“不過最近賊人如此平凡地光顧府裡,這事倒值得仔細推敲”秦浩又說道。
“這點我昨晚也仔細想過了,近兩月到府的賊人都是衝著幻線來的。先前都還以為他們的目的是竊取幻線,但七月初一那夜的賊人卻明顯是蓄意毀壞幻線,否則秘庫裡不應該出現沁過油的皮紙。而昨夜賊人的目的應該是想在我房裡找有關幻線配方的線索。賊人選擇昨夜行動也是事先預謀好的,因為我不知何時何地已被賊人下了迷藥。”
“竟有這事!二公子可有線索?”秦浩愕然道。
“我曾聽恩師說過相鄰的金朝宮廷有一重能讓人在指定時間內沉睡不醒的秘藥,關於此藥的具體品性,今早我已飛鴿傳信向師父求解了。”秦燁答道。
“如昨夜的賊人真和金朝宮廷有關,那秘庫之火也應和此人有關。那批秘庫幻線的買主正是金朝人。雖不知具體身份,但從每次都定千斤的手筆看,此人定為金朝宮廷中人。看來二公子七七那天掩人耳目的交貨安排並非多慮,估計這兩天鏢局就會有訊息傳來。”秦浩分析道。
“可巧,前幾日到過相府赴宴。除相爺外只有宰相之孫的表舅坐陪,他是一名往來於古日和金朝經營玉器、皮革的富商,他說幻線在金朝最少二兩半銀子一兩,問我是否願意去金朝開辦幻線加工之所,這樣幻線在金朝的利潤可就比古日朝的翻番了。還說他能幫我在金朝左右打點。”秦燁呷了口茶說。
“哦,這樣說的確不假,幻線在金朝的價格確是比古日朝高得多。公子的意思如何?”秦浩問。
“秦叔別忘了,秦家生意當年之所以能在京城立足,全仗了德妃姑媽以及李侍郎的扶持,就算我五年前發明了會發光的幻線、秦家有了自己的招牌繡線,但如沒有宮裡的權勢在後撐腰,恐這幻線的歸屬也早就異主了。”秦燁又呷了口茶說。
“公子的意思?”秦浩皺起了眉頭。
“也許是我多心了,想起那公子相貌非凡、氣度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