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如果嫋嫋真的是由芮音的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魅,那麼芮音就已經死了,可她又是怎麼死的?
顯然,這個疑問嫋嫋也很想知道,“二位既然說認識我,一定知道嫋嫋上輩子的事情,可不可以告訴嫋嫋,我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為難的看著沈睿,等著他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我們也只是與那位故人有過數面之緣,後來也只是聽說她失蹤了,姑娘卻說她死了,我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說不定姑娘的上輩子其實並不是我們認識的那位故人。”
嫋嫋眼神黯淡下來,沉默了良久,淡淡一笑,“公子說得對,也許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是嫋嫋太想知道過去的事情了。”
我剛想開口,卻被沈睿的一個眼神制止住,真懷疑他是不是也有一顆帝玄珠,怎麼我想什麼都能被他看穿?
嫋嫋送我們出來的時候畫舫已經慢慢靠岸,月光之下,只看見易北獨自一人站在河岸上等著我們,我詫異,追問道:“吳永呢,不會是喝醉酒掉河裡了吧。”說著就往黑漆漆的河水裡瞧了瞧。
易北滿臉的不屑,“猜對了一半,是喝醉了,所以留在了畫舫上,估計今晚是要在上面過夜了。”
“這,這這不太好吧。”我知道易北一直想把他甩了,可這麼做似乎不太地道。
易北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涼涼的說道:“那你把他揹回去好了。”
我吐了吐舌頭,一下子又想起了什麼,偏頭問著沈睿,“你剛才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沈睿笑著看我,“如今的這個結果不正是月如夫人希望的,你又何必再多事。再說,真要讓嫋嫋姑娘記起之前所有的事情,對她來所也未必是件好事。那麼年輕就死了終究是不幸的。”
不錯,我的確是想幫嫋嫋記起過去的事情,既然嫋嫋是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魅,那麼上輩子封存的記憶就可以被帝玄珠感知。
只不過,沈睿阻止了我,他說得對,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
我斷了這個念頭。
再見到吳永,我只是頗感意外,可易北卻是要抓狂了。
早晨日過三杆,我花了一個時辰梳洗打扮完畢,遂走出了房間,想著早飯吃些什麼好,正巧遇上易北也走了出來,見到我露出了笑臉,“早啊!”我微微一愣,想來他的心情應該是極好,難得看見我還主動的打招呼。
路過沈睿的客房時我停住了腳步,往常總是他最早起床的,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於是輕輕叩了叩房門,沒人回應。
易北湊過來,“你不用敲了,他不在裡面。”
“你怎麼知道?”我偏過頭,驚訝的問他。
易北壓低了聲音,“我清晨去茅房的時候看見他出門的。”
我沒再多說什麼,看來沈睿是出門辦事去了。
沿著樓梯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冷不丁的看見坐在窗邊的吳永朝我們招手,我左腳沒站穩差點摔下去,跟在我後面的易北也沒能收住步子,一下子撞到了我的身上。
吳永已經招呼了一桌子的菜,看著易北笑呵呵道:“還不快過,磨磨蹭蹭的,我可是一筷子也沒動等著你們嘞。”
我感嘆,著對他來說真不容易,於是很給面子的做了下來,易北耷拉下腦袋,無可奈何的坐在我身邊。
吳永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嘴裡唸叨著:“沈公子呢,還沒下來嗎?”
我拿起筷子,隨便夾起一根青菜,“不用等他了,他一早就出去了。”
吳永打量著我的神情,朝易北擠了擠眼,引得易北一陣作嘔。
我不忍看易北難受的樣子,於是找了話題問吳永,“你怎麼會知道我們住在了這家客棧?”
吳永將一大塊五花肉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說道:“這還不容易,跟掌櫃的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這人是鐵了心賴上我們了,想要甩掉他還真容易啊!我同情的看向易北,他的爪子已經開始在撓桌子了。
吳永抹了一下嘴邊的油,說道:“沈公子這麼早就出門該不是去花船上找昨晚相好的姑娘了吧!”
我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更加站到易北的一邊,這人說話真是討厭!
不過,吳永渾然不覺,看著易北笑得很淫蕩,“說起來,昨晚上的那個名叫翠花的姑娘還跟我問起你來著,”
我豎起耳朵兒,十分好奇翠花姑娘都問了些什麼,卻聽“咔嚓”一聲悶響,易北手裡的筷子又斷了。
吳永仍是語不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