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這些時日也委實順心。嫻妃自是不會委屈了她,又因她禁著足,平日裡偶爾登門造訪的嬪妃們也都來不得。反正她本也鮮少出門,這一禁足除卻讓她落得個清淨以外似乎並無旁的影響。
嫻妃被她斜倚小榻、坐著女紅的怡然自得弄得氣結,笑斥一句:“沒見過禁了足還這麼開心的。”
蘇妤卻瞥了她一眼,閒閒地駁道:“總比那兩年好過多了。嗯若不是擔著這一宮主位的位份,能一直賴在嫻妃娘娘這月薇宮才好呢。”
“”
嫻妃即刻覺得宮正司查得太慢。
皇長子死在出生後的第三日。
他的生母陸氏尚昏迷著,闔宮,就沒有什麼人會為他的離世傷心了。
賀蘭子珩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傷心多多少少是有的,卻又多多少少有些說不清是為誰傷心。不知是傷心這孩子的夭折,還是傷心見不到上一世那孩子了
這道不清的情緒換來的是長久的沉默,成舒殿死寂著,過了很久才聽到皇帝說:“皇長子賜名啟瑞,厚葬。陸氏位晉一例以示安撫。”
字字艱難。這該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上一世親近之人還未睜眼便已離世,因為他要補償蘇妤。
難免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又幾乎是在同時便狠狠地說服自己,那孩子不過是自己上一世時的孩子。
何況,他上一世已待那孩子好過一次,始終辜負的只有蘇妤。
他告訴自己,要補償她,總會改變些事情的他早該有這個準備。
殿中的死寂被打破,宦官沉穩地一拜:“陛下,沈大人求見。”
此時已是亥時。
“宣吧。”皇帝一喟,摒開那些個胡思亂想。不管怎麼說,這一世他還是皇帝,要面對的事還很多。
沈曄穩步入殿,曳撒上有些許雨漬。他聽聞皇長子剛剛夭折,想了一想並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