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慢吞吞的,看起來頗有氣勢,絲毫看不出來對再次開始嚎哭的劉子業有丁點愧疚感。
蘇濤額頭有點冒汗,知道他一貫的性格,只能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往前走,雖然同樣是王府的主子,但畢竟劉御是記事兒,劉子業貌似還不到會記仇的年齡,蘇濤自然要跟著劉御走了。
只不過他還是要說點場面話的,主子畢竟年紀小,行事不妥當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做下屬的他不提醒就是他的失職,說了劉御仍然不管劉子業那就是劉御的事兒。
蘇濤並不認為劉御會在乎劉子業的死活,不過還是提醒道:“殿下,二殿下年歲還太小了,他的奶孃章氏也並不大懂規矩,您看是不是要多派幾個人進宮跟著照應?”
劉御腳步停都不停,細微地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想派人,關鍵要看文帝樂不樂意。”
一句話堵得蘇濤半天緩不過來,只能垂著腦袋乖乖跟在他身後走,不勝惶恐道:“是小的多嘴,還望殿下莫怪。”
劉御心情是真的好,也沒跟他計較這個,反倒問道:“先前讓你派人去查的,關於那個在宮裡養狗的王狗狗,他到底什麼來頭?”
什麼養狗,人家那是養花養鳥的,別因為人家名字裡有狗,就把人家從花鳥司丟到貓狗司啊。蘇濤對於這一點有點額頭冒汗:“啟稟殿下,小的已經派了不少人手去查,這幾天日夜不休,仍然沒有查出王狗狗到底是誰的人馬。”
不是誰的人馬,就說這人底子是乾淨的。劉御聽完後略一點頭:“那不是正好嗎?”
蘇濤愣了一下,試探性問道:“那原來您是真的想讓小的去探探這個王狗狗?”媽蛋,原來事情這麼簡單,虧他這幾天擔驚受怕,生怕劉御顯他沒用。
“哈,那你以為呢,我故意找個身世曲折的人來試探你手下人的能力?”劉御嗤笑道,“你還不值得我費這樣大的心思。”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愛面子,喜歡擺架子高姿態,心高氣傲的,喜歡自己的上司禮賢下士、彬彬有禮。不過蘇濤不是這樣,他從小被選上當成武陵王的暗衛培養,一輩子什麼苦沒有吃過,捱過多少白眼責打,把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很低。
他不喜歡武陵王劉駿那樣只會耍脾氣的人,可是也受不了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軟柿子,他更傾向跟著有本事的人。
蘇濤並不介意被人當面吐口水或者冷嘲熱諷,但是他也有他的驕傲,只有真正手掌日月、腳踏乾坤的人才配當他的主子,值得他獻出忠心。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表現得越強勢就能贏得越多的尊敬,劉御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直視著他,淡淡垂下了眼簾:“你的小聰明總是用錯了地方。”
劉御說話的時候吐字有點含糊,語速也慢吞吞的,奶聲奶氣的,卻透著說不出來的壓迫感和冷意,蘇濤感覺渾身有點發軟,趕忙跪了下來:“小的蠢笨,會錯了您的意思,還望殿下責罰。”
劉御對蘇濤不是很滿意,但是對這句話還是很滿意的,點頭道:“那你從皇宮裡把王狗狗給我弄出來。”
蘇濤聽得整個人都傻在那裡了,好半天才支吾道:“您還不如弄死我來得乾脆呢,那是皇宮,又不是王府後花園,更何況王狗狗是一個大活人”
他是有點著急,噼裡啪啦說了一通,到後來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啥之後,萬分後悔心虛,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不可聞。
劉御從頭到尾一直聽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搞得蘇濤心神不寧,嚥了咽吐沫,緩和了語氣趕忙補救道:“小的、小的是真沒這個能耐,您要真看中了王狗狗,不若讓您師父幫忙?”
這句話含著不少試探之意,蘇濤一直想要試探出來那個所謂的背後高人。
劉御看著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來:“我還想試試你的本事呢。”
蘇濤總感覺他話裡帶刺,似乎對自己之前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可是他翻來覆去想,是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本事從皇宮裡面撈一個大活人。
蘇濤又不是傻子,看出來這不是劉御的有意刁難,而是一次考驗,額頭冒汗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殿下,皇上聖諭上說,讓您三天後入宮赴宴,您不若從那裡入手一試。”
當然是最普通的家宴,就是一群皇帝的老婆孩子湊一塊吃頓飯,連帶著幾個小輩也要被叫過去,劉御因為之前投了劉義隆眼緣,也一塊被叫過去了。
劉御這才一點頭:“行了,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幫著一塊招呼來使。”雖然有王府裡面本來的大管家牽制住皇帝派來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