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
“當然不服氣,”秋依水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怕死地說,“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鳳儀宮,你得說出理由來。無緣無故關人,你讓人怎麼服氣?哼,分明就是,分明就
不是明君的行為。”
欣兒見她當面頂撞皇上,早嚇得面如土色。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受寵的妃子尚且不敢如此大膽,何況她只是個不得寵的皇后。連連給她使眼色做手勢,秋依水卻當沒看見似的
,理也不理。
蒼漠微曬,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是明君,而是個暴君了?瞧不出這小東西還有這等膽色,眼中不禁流露出讚賞之意。可是,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行此險著,想引起他的
注意?畢竟她的身份
蒼漠剛剛鬆弛的臉重又變得冷寒似冰:“理由你自己心裡明白,何必明知故問。朕警告你,如果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乖乖地呆在鳳儀宮,再不要踏出一步。”
他當真是想把她關在鳳儀宮一輩子?那同坐牢有什麼區別?太可恨了,如果她再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是不是說她的生命就得虛耗在這兒,沒有任何意義?
槓上暴君3
就算她還能回得去,她也得為真正的皇后爭取點利益。憑皇后的性子,恐怕當真會忍氣吞聲呆在鳳儀宮,絕足不出,太可憐,太可悲了。
秋依水下定了決心,一挺胸,昂然直視著蒼漠,頗有幾分慷慨就義的豪氣。
“我不能在鳳儀宮坐牢,我沒有觸犯任何戒律。”
她寧願他廢了她,休了她,也不願在鳳儀宮受活罪,關在那個冷冰冰的宮殿裡面,非活活憋死不可。
蒼漠冷嗤道:“誰說你沒有了?憑朕身上的這兩個腳印,就夠你砍兩回頭的。”
秋依水瞟了眼他潔淨的衣襬上兩個淡淡的腳印,解恨地想,踢了他兩腳,算是為他這兩天冷落皇后報了仇。可惜她當時不知道他就是暴君,踢得不夠狠。
蒼漠當然沒有忽視她唇角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意,惱怒地說:“欣兒,還不快扶娘娘回鳳儀宮。”鳳儀宮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欣兒哪敢不從,忙上前扶著秋依水,小小聲勸道:“娘娘,別使性子了,快回去吧。”
秋依水推開她,倔強地說:“我不回去。不給我多點活動的地方,打死我也不回去。”
欣兒的力氣沒有她大,被她推得蹬蹬蹬朝後退了好幾步。
蒼漠今日沒有帶隨從,周圍沒有別的可以使喚的人,被秋依水激得性起,懶得跟她多說,索性一把撈起她,扛在肩頭就往鳳儀宮走去。
想他在皇宮,哪個人對他不是惟命是從,偏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對她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她還不懂得見好就收。
秋依水更是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狀況。在家父母連重話都捨不得說她一句,在外更不消說了,那些男生見了她,不說奉迎討好,最起碼也是彬彬有禮,哪會待她如此粗暴。
暴君,他徹徹底底就是個暴君加惡魔。
“喂,你放我下來。”秋依水在蒼漠肩頭拼命掙扎。
槓上暴君4
她的兩隻手都被蒼漠鉗制住了,只有兩條腿還能自由活動。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腳重重地踢在了蒼漠的大腿上。
蒼漠腿上劇痛,怒不可竭地停下來,吼道:“該死的女人,忘了朕剛才說的話了?再敢亂動,當心朕拖你去遊宮。”
秋依水馬上安靜下來,這個暴君說得出做得出,當真脫光她的衣服去遊宮就糟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只好暫時忍讓他一回,誰叫他是皇宮的主宰呢。
蒼漠胸口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許,緊鎖著眉,平視前方,扛著秋依水大踏步走向鳳儀宮。
秋依水趴在蒼漠肩頭,難受至極,心裡把他罵了千百遍,只是不敢說出口。
眼看鳳儀宮就在前方,她琢磨著,跟暴君來硬的顯然不行,軟的吧她又裝不來,怎麼辦呢?這回進去,而且是被暴君扛著進去的,再想出來可就千難萬難了。
想了片刻,儘量心平氣和地說:“皇上,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不行。”蒼漠的語氣十分堅決,根本沒有協商的餘地。
“這個樣子怎麼商量事情?一點都不平等。”她的頭朝下俯在蒼漠的胸前,說話的聲音悶悶的,胃裡更是難受得直想吐。
蒼漠譏諷地說:“你以為我們之間可能平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