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人模狗樣的,內心卻是這樣齷齪,可惜了這幅好皮囊。
當真不敢再動手動腳,卻也不肯服輸,脖子一擰,頭偏向一邊賭氣不看他。反正她的真實身份她是不會告訴他的,他想耗,她就陪他耗下去唄,看他要怎麼辦。
男子瞧見她這幅德性,不禁好笑,原來這個張牙舞爪的小母老虎也有害怕的東西,他隨口一說,她還當真了。其實啊,他才不會做那種沒品的事呢。要想知道她是誰也很容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卻也都拿對方沒轍,果真就在草地上乾耗著。
秋依水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這個人到底是誰呀,為何敢在皇宮內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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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便揭曉了。
通往鳳儀宮的小徑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欣兒的身影出現在草地邊緣。她手中拿著個長長的竹竿,一邊跑一邊叫:“娘娘,讓你久等了,找了老半天,總算找到根竹竿。
”
男子聞言手一抖,觸電一般鬆開了秋依水的胳膊。
秋依水卻恍若未覺,因為她看到欣兒在看清她身邊這位美男的時候,嚇得變了臉色,腿一軟跪了下去,叩頭道:“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原來他就是那個暴君本尊。秋依水暗罵自己愚蠢,皇宮內除了皇帝,還有誰敢如此放肆?怪只怪她先入為主,把暴君想象成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沒想到他卻擁有這麼
幅騙死人不償命的外貌。
槓上暴君1
奇怪的倒是暴君為何也沒認出她是誰,秋依水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大半。書上講了,暴君大婚那天壓根沒有揭開皇后的蓋頭。第二天帶了蘭妃去鳳儀宮,皇后一直低垂著頭,根
本不敢抬頭直視他,而皇帝也不屑於正眼瞧她,當然不清楚皇后長什麼模樣了。
可是,他不是應該呆在御書房,還有個美人兒榮妃伴在身邊嗎?怎麼獨個兒跑到這兒來了?還不穿龍袍,也怪不得她猜不到他是誰啦。
秋依水身邊的這位男子正是蒼越國的皇帝蒼漠。秋依水猜得沒錯,他召榮妃進御書房確然是為了刺激皇后,要她識趣地呆在鳳儀宮別來打擾他。
今天的事務不多,他處理完了之後,斥退了榮妃,獨自在宮內的僻靜處閒逛,不料卻遇到了秋依水。
皇后的容貌他的確不甚清楚,但皇后身邊的侍婢欣兒他卻認得,因此一見到欣兒,一聽見她叫秋依水娘娘,立刻明白了手中抓著的這個女人是誰。
身邊的這個女子與昨晚的皇后簡直判若兩人。一個謹小慎微,一個膽大放肆;一個溫婉懂禮,一個活潑野蠻。莫非
蒼漠令欣兒起來,冷冽著一張臉,問秋依水:“你就是皇后?蠻會裝的。”
“裝?”秋依水不明白他的意思,“裝什麼?”
蒼漠眼中的寒光更甚:“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兒?存心來引誘朕嗎?”
哇,這個暴君可不是一般的自大加自戀啊,他以為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迷上他嗎?哼,瞧他那幅陰冷的樣子,終於露出暴君本色了。
秋依水不甘示弱地回答:“我才沒有引誘你。我比你先來這兒,我怎麼知道你也會來?而且,是你先開口叫我的,要說引誘,也是你在引誘我。”
別以為她會象真正的皇后那般懦弱,在他面前唯唯喏喏的。
蒼漠沒想到她竟敢針鋒相對反駁他,而且言之有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駁斥她,只得疾言厲色喝道:“放肆,敢這樣同朕講話?”
槓上暴君2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皇上不講理嗎?”秋依水才不怕他。
“朕不講理?別以為激將法在朕面前行得通,收起你那一套吧。你為何不聽朕的話,非要跑到鳳儀宮外面來?”
秋依水今天去御書房找他的目的就是為的這個,聽他提起,馬上說道:“我是你的皇后,不是你的囚犯,而且我的身體好好的,什麼毛病都沒有,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鳳儀宮?
整天關在裡面,好人都給關出病來了。”
蒼漠臉上露出嘲弄之意:“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這皇宮還不都是你說了算,我能怎樣?”秋依水挖苦道。
“你明白就好。”
暴君,秋依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蒼漠瞧著她微微翕動的嘴唇,氣鼓鼓的腮幫,眉峰一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