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長衣,頭上同色布巾挽髻,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飾物。
說雅不雅,說俗不俗,憑秋依水在這個時空可憐的一點社會經驗,自然是看不出他的來歷。
長衣的下襬被他掖在了腰間,大概是為了行動方便。是了,剛才他說過他要抓鳥的。
瞧他這樣兒,抓鳥必定費了他不少工夫,因為衣服上面已經有好幾處破損,還有幾處有黃泥和苔蘚的印痕。
那人見秋依水只顧著打量他,不理會他說的話,又朝她大聲嚷道:“喂,你不帶眼睛,難道連耳朵也不帶了嗎?你弄丟了我的鳥兒,你說該怎麼辦?”
到手的獵物沒了3
秋依水急著要去找蒼漠,沒有心思跟他胡攪蠻纏。
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弄丟的是隻什麼鳥?你告訴我,以後我賠給你就是了。”
“賠?你賠得了嗎?那隻鳥,天下獨一無二,唯有那一隻,你怎麼賠?”
那人的嗓門很大,引得路上人人側目。
秋依水聽他說得稀奇,問道:“到底是隻什麼鳥?”
哪有天下獨一無二的鳥?莫非他想敲她竹槓?
“那隻鳥,”那人的嗓門卻突然又低了下去,“我沒法告訴你,反正天底下只有那一隻。”
秋依水攤攤手:“那你要我怎麼辦?”
“這,”那人搔搔頭,“我還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算了算了,算我倒黴。我為了抓它,從蒼越國的皇城一路追到這兒,好幾天都沒休息好。結果剛要抓住,就被你撞沒了
。”
原來不是要敲她竹槓,秋依水為自己的小心眼而慚愧,同時也為弄丟了他的鳥而感到歉疚。
“要不,你告訴我鳥兒的詳情,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抓到它。”
只要蒼漠一聲令下,全城動員,抓到那隻鳥想必不是個問題。
“不必啦,大不了我再辛苦幾天就行了。”
那人燦然一笑。這回臉上沒有了怒容,倒頗有幾分和善可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