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吧,皇城見。”
秋依水在心裡輕嘆了一聲,轉身要走。
澤天卻突然拉住了她,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緊緊地擁著她。
他抱得那樣緊,秋依水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答應我,兩個月以後一定要隨我走。”
“我答應你。”
“小玉瓶中的藥一定要吃下去。”
“我會的。”
“還有,別碰蒼漠,別害了他。不論我父皇怎樣給你施加壓力,有我在,你別怕。”
秋依水驚奇地望著他,一時竟忘了答應。
他讓她不要害蒼漠?其實,只要她按照他父皇的話去做了,不但可以完成任務,而且她身上的毒性也解了,澤天再不必為找解藥而苦惱。
他只是不願別的男人侵佔她的身子吧。
“你是想擁有完壁的她?你放心,我會替你保護好的。”她才不會害蒼漠呢。
澤天輕輕搖頭。
“我當然希望擁有完壁的你,但是也不希望你害蒼漠。他是個好皇帝,將蒼越國治理得很好。兩國有三年沒有交戰了,我並不希望再發生戰事,害得生靈塗炭。”
到手的獵物沒了1
澤天還有這等認同,真是不簡單,到底他是個太子,不會只拘泥於兒女私情上面。
秋依水心頭突然有了個邪惡的念頭,如果哪天澤天的父親一命歸天,他做了皇帝,天下是不是會太平很多?
澤天更加用力地抱了秋依水一下,放開她。
“你去吧,在我後悔之前去吧。別擔心身上的毒,我會有辦法的。”
說完背轉了身不再看她。
秋依水什麼也沒有說,離開澤天,撥開擋在面前的樹叢,踏上了通往江州府的官道。
她和澤天之間的糾纏太深,說什麼話都顯得太膚淺。
澤天一直背對著秋依水,聽見她踏上了官道,才回過身,凝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地凝望,直到她消失在江州府的城門中。
秋依水進了江州府,徑往知府衙門的後院而去。
她走得很急,生怕蒼漠得知了她被劫的訊息擔心她。
只顧著埋頭趕路,根本沒有注意路況,更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一個人正仰面朝天,對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那人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頂上是一個網兜,大概是用來捕捉蝴蝶或者飛鳥的。
他的目光專注地盯著樹上,似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他兩眼一亮,舉起了手中的竹竿,並且朝前疾跨兩步。
正在這時,胸前猛地被一股極大的力道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他胸口隱隱作痛,忍不住痛呼失聲,手中的竹竿也歪歪地打在樹枝上。
頭頂上傳來一聲婉轉的鳴叫,接著一個小小的白影從枝葉間掠過,轉眼不見了蹤影。
眼看到手的獵物溜走了,那人懊惱無比,低下頭,要看看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撞到他的人當然是秋依水了。
她埋著頭趕路,心中盤算著呆會見到蒼漠的說辭,哪料到前方也有一個同她一樣不看路的人。
到手的獵物沒了2
她當然不會出賣澤天,她得想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說明她是如何從劫匪手中逃脫的。
正煞費苦心琢磨著,突然眼前的路面上出現了一雙烏黑的皂靴,就在她面前不到兩步遠的地方,秋依水連忙剎住腳步。
然而已經晚了,她的頭重重地撞在了前面那個人的胸口上。
不同於以往撞蒼漠,蒼漠是故意讓她撞的,每次都撞得不重。
而這個人茫然不知面前還有個她,因此沒有想到要閃避。
秋依水被撞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頭上疼得要命,秋依水揉著自己的頭頂,還沒來得及看清面前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兒,不客氣的數落聲已經劈頭蓋臉砸到她的耳邊。
“喂,你這個小兄弟是怎麼回事?走路不帶眼睛啊?撞了人也就罷了,現在害得我抓不到那隻鳥,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他的話說得又快又急,秋依水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只聽見什麼鳥啊什麼人的。
放下手,終於看清了面前這人的尊容。
原來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他的身量不若蒼漠和澤天那般高大,但也比她足足高出半個多頭,讓她只能仰視。
他的身上穿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