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了?”見到對方放下了勺子把鋁質的飯盒放到了桌上,他很奇怪,此人飯量相當於他的兩倍,今天卻連一半的米飯都沒吃完。
顧卿抱著受傷的胳膊,悶悶的問:“你真喜歡她?”
於凡沒有吱聲,只是望著乾淨的水泥地面發呆。
“她家離我家就隔著兩個衚衕,我兩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娟子的父母都是工人,家裡就她一個孩子,以後能跟著你回上海麼?” 這個現實的問題馬上就讓上海知青如夢初醒,但他還是不甘心,便固執的反駁。
“你以為我們能離開農場麼?”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沒有未來的人,還談什麼回城?
到是顧卿苦巴巴的笑了:“我相信能,會有那麼一天的。”
“回去了又能幹什麼,不能安排就業,又沒辦法繼續上學,更當不了兵。”他揉了揉劉海,垂下了頭。
北京小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呵呵,你還真樂觀。”他可是完全失去了信心,因為越來越多下鄉的年輕人都開始找各種門路逃離農村生活了,只有他們這些成分差,沒靠山的傢伙還得留在這兒和這片土地爛在一起。
“晚上別走了,就在這兒睡吧,天一黑病房就靜得可怕,我都失眠兩天了。”最近因為看了一些比較慎人的手抄本,他老是做噩夢,夢裡老有黑影在追殺自己,他只能用盡方法逃跑,直到最後被嚇醒。
漸漸的,天色黑了下來,從窗外吹進一陣涼爽的風,讓屋子裡各自沉默的兩個人忽然間有了點兒精神。
於凡開啟了病房裡的燈,便望見顧卿靠在床頭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就像他們初次碰撞之時一樣的犀利,不容他迴避。
“把門關上。”他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溫柔。
“你不熱麼?”小白臉顯然沒有察覺到此人的思維導向,但還是把病房的大門關了起來。
“護士今晚不來了,明天早上她會給我打吊瓶。”他強烈的暗示著,說完就脫下了褲子,朝於凡勾勾手指。
這下他可明白了,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你瘋了?”
“只要你別鬼哭狼嚎的,就沒人會發現,過來吧,我底下可一點兒傷也沒受,精神著呢。”他掀開毛巾被,斜靠在床頭,微微一笑。
於凡被他的樣子深深吸引住了,一時間無法調轉視線,大概是因為自己身上欠缺這份灑脫和野性,他才有點羨慕這個人吧。
☆、溫存
“我過去抓你了?”見到於凡沒有動彈,他有些等不及了,赤著身子奔了過去,一把揪住了於凡的胳膊,不由分說就吻住了這小子的嘴。
小白臉覺得這比讓對方操更難以忍受,面紅耳赤的推開了他,低聲道:“別親我。”
“我是覺得你可愛麼,來吧,這回保證讓你更爽。”說完他就硬拉著對方上了床,蓋好了毛巾被,以防止萬一有人進來被發現。
“疼死了,我不幹。”於凡扭過身,不看他,奔波了一天確實累了,他只想休息一下,可後面的傢伙可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
“上回情況特殊,我保證這次不會疼的,咱們慢慢的來。”他從後面鎖住了對方的肩膀,輕輕的用吻掃蕩著於凡最敏感的頸部,細細的品味懷中男人的味道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之聲。
或許是因為這個年紀根本禁不起誘惑,而壓抑的自我又得不到釋放,上海小白臉還是就此沉淪了,兩人抱在一起握著彼此的傢伙,賣力的□,儘管一開始於凡不斷的拒絕親吻但到後來就被異樣的快感降服了,沉溺在顧卿霸氣而野性的挑逗中
半夜醒來,顧卿就坐在對面的床上抽菸,望著病床上睡得很沉的小子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雖然本來他打算的是進入對方,可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況且他的傷勢還沒痊癒過大的運動量說不定會讓自己再次歇菜,來日方長麼。
朋友之情和慾望糾纏在一起的感觸讓他新奇又刺激,完全顧不得這種行為是不是正常的了,反正別人說的未必對,就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才不會後悔,這是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幾年後他才深刻的領會到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三天後,顧卿打著石膏出了院,回到了闊別一週的農場,結果劈頭蓋臉就捱了營長劉永強的訓斥。做檢查,當著大家道歉是免不了的了。可他心情卻一點兒沒有受到影響,他視線中只容得下於凡一個人,其他的事情他已經不太在意了。
傍晚,他打掃完宿舍區之後,就碰上了專門找自己來的郭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