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天算,武惠妃薨後才一年而已,李隆基竟頒下制書,立了忠王李璵為皇太子。
聖意如此,大計落空,李林甫卻與李璵一向不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怎不擔忡待李隆基百年之後李璵繼承大統之時,己身會被削免罷黜官銜,正因此,苦於又無良策可施日憂夜愁,只差憂思成疾。三年前,李璵被冊立為皇儲時,朝中元老不乏心存觀望者,介於李瑁痛失母妃日後恐難成就大業,紛紛倒戈向李嶼,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寧王李憲由西疆遷回京都長安,李瑁自幼是在寧王府長大成人,是李憲及元氏一手抱養調教成人,有道是養育之恩大如天,李憲、李璡對李瑁勢必有極深的感情,換言之,而今只要能得李憲一臂之力,助李瑁把李璵從太子的位子上拉下馬並非就全然行不通,往後的事情也就都有了迴旋餘地可言。
適才在通陽門外,李林甫原本有意與李憲多套會兒近乎,說示番李瑁的近況,從中為李瑁、李憲及早牽線搭橋,以便共謀大計,省卻夜長夢多。但見李憲也不知是真有心無力亦或是本就無意於蹚渾水。一個勁兒看似整個人病怏怏的架勢,好似不久便將魂歸九天一樣,李林甫才未急於這一時多言它事,來日方長,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以李憲這些年在朝野內外的聲望。但凡有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