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2 / 4)

分措手不及,就連看向江采蘋的眼神均跟著變得有些複雜,有點怪。

“江梅妃此次來,若是來看本宮熱鬧的,看夠便請回。本宮乏了,恕不遠送。”片刻安寂,王美人下了逐客令,徑自步向床榻,拉過被褥作勢就寢。

見狀,江采蘋面色毫未改,依是坐於胡凳上,動也未動下身:“王美人言重了。吾亦無閒暇,與人浪費唇舌。”

江采蘋話裡有話,又死賴著不走,王美人縱使有火氣,也難發:“江梅妃究是為何而來,不妨直說。少在這兒與本宮兜圈子。而今本宮苟活於此,已是生無所戀,死又何懼,大不了一死了之!”

王美人口吻淨是威脅味,江采蘋斜睨王美人,小啜了口茶,須臾輕笑出聲:“既如此,王美人何必這般緊張?一個連死均已不怕的人,何不坐下來,難不成王美人不怕死,卻獨獨畏懼吾?”

世人總以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是以,尋死覓活,之於絕望的人而言,非但不可怕,反而是種自私的解脫。殊不知,想死卻死不了,那才是可怖之事。

“本宮作甚怕你?”王美人即時挑眉怒呵道,旋即步下榻來,拽過閒置於旁邊的胡凳坐下了身。

“掖庭宮的茶水,聞著倒是蠻清香。”為己蓄滿杯中茶,江采蘋又不急不緩的斟了杯茶,推遞予對面的王美人。

“倘江梅妃是來討茶水吃的,大可回梅閣慢慢自斟自飲。本宮這寒酸,容不下江梅妃這尊大佛。”王美人逮住時機,再次相嘲謔道。坦誠講,江采蘋繞來繞去,顧左右而言它,著實令王美人心下沒譜。

反觀江采蘋,為此全未以為意,莞爾笑曰:“人常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美人倒頗有先見之明。”

但見王美人面上一沉:“江梅妃何出此言?”

“無甚。吾不過是一時由感而發罷了,王美人淨可不必上心。”江采蘋適時賣了個關子,繼而付之一笑道,“事已至此,吾甚想知,王美人何故非害吾不成,加害吾腹中皇嗣可否給吾句明白話?”

江采蘋這席問話,說的極為鎮靜。那感覺,仿乎是在說與己不相干的事情,聽似不痛不癢般。

凝目江采蘋,王美人卻是冷笑了聲,貌似哭笑不得似的蹙眉道:“本宮害你?害你腹中皇兒?”

睇目王美人,江采蘋面顏一凜,沉聲質道:“你笑甚麼?莫非屈枉你了不成!倘非你教唆指使,紅花之死,你當作何解釋?”

提及紅花,王美人微變色。當日其心有不快,便說了兩句紅花,責罰紅花出門打提熱湯水,平日入夜之後,紅花多半陪其宿於隔間裡設的那張臥榻之上。即便是未被冊封為美人之前,二人平時也是同吃同宿在一塊,權作做個伴。

就在那日,王美人責斥了幾句紅花,紅花似有賭氣,接連兩日未進王美人房中,加之王美人當時心情不好,便未理睬紅花。不成想,事隔不到三日,紅花一大早竟被人發現溺死於那口古井之中,死於非命。王美人一見之下,又氣又恨,受驚之餘,差點當場昏厥過去,逢巧那幾日宮中正風言風語傳得厲害,一氣之下這才大鬧了場梅閣。

今時想來,王美人著是悔之晚矣。在宮中為人奴婢的這些年裡,紅花甚是照顧其,即使在其當上美人以來,對其更為侍候的無微不至,忠心侍主絕無二心。可惜挺大的一個大活人,楞是說死便死了,都未來得及跟其享享福,沾沾光賜個好人家

“紅花生前,曾不止一次的跟本宮說提,其這一輩子別無它求,惟求有朝一日被放出宮去,得嫁個肯真心待其的好郎君。”許是情到深處自然濃,王美人竟紅了眸眶,情愫宣洩之際,忽又變了臉,瞪視向江采蘋不無恨恨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若有心加害於你,加害你腹中皇嗣,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先把你了結掉!縱管本宮被處以極刑,屆時一併拉有你當墊背,本宮才算死而無憾!”

絲毫未閃避的迎視著王美人憤懣的目光,江采蘋反覺會心的牽動了下嘴角,半晌緘默:“你便這般痛恨吾?非置吾於死地不可?”

“凡與本宮爭寵者,本宮皆恨之”王美人粉拳緊攥,捶於桌案上。

環目房外殘留無幾的餘暉,江采蘋盈盈站起身姿:“王美人若認定,吾帶來的飯菜有毒,隨便丟出去便是。改日得空,吾再來叨擾,王美人好生歇息吧!”

語畢,江采蘋提步邁向房門外,臨跨出門外時刻,方又側首補道:“王美人該痛恨之人,不應是吾,該為處心積慮在蓄謀陷害王美人者才是。吾,同是受害之人”

見江采蘋步出門來,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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