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一珍滿面怒容,都不敢跟著,只有懷蘇跟著她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四下無人,一珍站住了,回頭盯著懷蘇,問道:“你都知道了?”
懷蘇點點頭。
“什麼時候?”一珍的怒氣消了,隨之而來的是憐憫,懷蘇,他終是知道了。
懷蘇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迷離的望著樹林深處,緩緩道來:“小的時候,我曾經見過我父親,手裡拿著一枚斷裂的玉煌,他拿著那東西的時候,滿臉的悲傷,眼眸裡都是思念的淚,我知道,那東西,一定是我母親留下的。那天那個刺客身上的玉煌,分明是我父親手中的那一塊——父親不知道,我曾偷偷的看過那東西。竟然和安若怡宮裡的一模一樣你們都在瞞著我,既然安若怡是蜜蘇丹姬的女兒,那我是誰呢?父親——他所懷念的‘蘇’,又是誰呢?”
一珍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都知道,其實,你父親是為了幫我,才那麼做的,之所以不告訴你,只是為了不讓你傷心難過懷蘇,你怪我們嗎?”
懷蘇搖了搖頭:“不,這世上我最愛的兩個人,一個是父親,另一個便是你無論你們做出什麼來,我都不會怪你們的。”
一珍的心驟然收緊,那一刻,她真的有點兒感動。
肚子裡的小東西卻在這時候鬧騰起來,她連忙扶著樹,懷蘇過來抱住她,忙問怎麼了。
一珍含笑說道:“這小東西還沒出來就會這麼折騰人。”
懷蘇道:“我先扶你回去吧,再讓桓太醫來給你看看。”
一珍點點頭,靠在他身上慢慢踱了回去。
桓知秋照例給一珍把脈,並說沒有什麼,此胎倒是有些活躍,八成是個皇子。
一珍淺笑道:“皇子?本宮要的是太子知秋,這孩子即便是足月生的,旁人大概以為是未足月的,到時候,還得煩勞你”
桓知秋打斷她,笑道:“夫人的心機不淺,這麼快就想著是太子了。呵呵夫人得道,知秋的運氣恐怕又得多走上幾年。依微臣看,您最近還是不要往關雎宮去了,那裡怨氣重,萬一衝撞了夫人,傷了胎兒就不太好了,要知道,胎兒被怨氣衝了,恐怕會提早落地。”
一珍笑著點頭,道:“如此,我就不往那邊多走動了,只不過,那兒就像一塊心病,擾的我心神不寧的。”
桓知秋邊收東西邊道:“既然夫人覺得那兒是心病,何不快刀斬亂麻,早早處理掉呢?要知道,有些藥,能治人,也能害人要讓一個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微臣倒是有些法子。”
一珍面色不變的笑道:“你還真是會操心呢,這麼為你主子打算只不過,讓她就這麼死了,未免便宜她,我倒是有更好的法子。”
桓知秋略施一禮,說道:“如此,微臣就先告退,夫人若有吩咐,讓阿羅去知會一聲便是。”
一珍點點頭,目送他出去,便陷入了沉思。
仲春時分,天氣格外的好,邢風的身體也在調理之下慢慢的恢復了,趁著鳥語花香的時節,一珍邀來後宮眾人齊聚朱雀宮賞花。
邢風也興致勃勃的參加,許久未這麼開懷的他,看著滿園奼紫嫣紅,和眾多佳麗雲集,臉上,也有了少見的笑容。
皇帝和華裳夫人自然走在最前頭,賢妃和淑妃在後面跟著,說些笑話兒,一珍和邢風不時的回過頭和她們說兩句玩笑,珠顏蹦蹦跳跳的跟著,她在一珍離宮的時候由賢妃教養,所以和賢妃也比較親近。
一珍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前些時候聽珠顏說想學武功,我正納悶兒,如今想起來,大概是和賢妃在一塊兒久了的緣故吧?”
賢妃爽朗的笑道:“不怕你惱,我確實教過她幾路。”
邢風今日心情很好,到也不生氣,笑道:“朕也奇怪呢,原來如此,既然她喜歡,賢妃你就多費心吧。只不過,女孩子打打殺殺的總歸不好,教她點防身的夜不錯。”
如此幾人說笑著討論起武功來,珠顏尤其高興,纏著賢妃撒起嬌來。
惠妃一人落在後面,她雖有心和一珍摒棄前嫌,但也沒有把握,畢竟,她以前和一珍交好,可是後來卻投到安若怡那邊,一珍對她就一直很冷淡了。再說朝堂上,聽她父親說,由於華裳夫人的態度,朝堂上她的臣屬們開始對他提防排擠起來,而世家那一面,如今不僅落了下風,對他也是沒個好臉色,他夾在眾臣之間,日子實在過的難熬,回家之後,還得和兒子大眼瞪小眼。
前些時候,陸元儀成婚,父子倆似乎談了一些話,樞密使似乎摸清了一些門道,所以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