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邢風對安若怡不是那麼眷顧的話,也許她不會這麼快就插手政事。
要徹底讓安若怡翻不了身,後宮,朝廷甚至是民間,她要讓她身敗名裂!
下朝之後,一珍去看邢風,見他正在喝藥,便對侍女說道:“我來吧!”接過藥碗,用湯匙舀了,試了試溫度,才放心給邢風喝下去。
“今天朝堂上,沒什麼人反對吧?”
“沒有,聖上的旨意,誰敢違抗呢?”一珍微笑著說。
“那就好,我還擔心呢,這下就放心了,”邢風嘆道。
一珍衝他笑了笑,道:“皇上只管養好身子,萬事有我呢!”
邢風感激的握住她的手,寬宏的一笑。
看著邢風服下藥,安撫他睡著了,一珍這才離開。
初春的陽光很是暖和,她褪下冬裝,換上明快的春衫,在眾人簇擁下,來到了關雎宮。
關雎宮裡,除了墨紋,所有的下人都被調離了,裡面的所有傢俱也都被搬空了,窗戶也被釘死,只留下一個大門可供出入。
這裡,已經和冷宮沒有區別。
守門的侍衛見到華裳夫人來此,跪拜行禮。
一珍問道:“可有人來過?”
侍衛答道:“馮昭儀曾來探望,被小的攔住了。”
馮昭儀,就是遇之的妹妹,沁之。她和她的姐姐一樣的美,卻比她姐姐要堅強的多。她之所以進宮,就是為了要查明她姐姐當初的死因,可是,她卻受了安若怡的蠱惑,一度以為害死她姐姐的人是華裳夫人。
一珍點了點頭,並不理會,帶著文淵和懷蘇進去了。
由於沒有陽光的普照,關雎宮顯得晦暗冷清,當一珍踏足這裡的時候,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的冷宮。
安若怡呆坐著,抱著皇長子,墨紋不知哪裡去了。
“姐姐,”一珍笑著喚道。
安若怡抬起頭,空洞的眼睛望著得意的一珍,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妹妹來啦?”
一珍微笑道:“是啊,姐姐,妹妹來看你呢!你在這兒,過的好不好呀?”
安若怡指著四周,說道:“你瞧,我過的很不好呢,好妹妹,你去和皇上說說,讓我搬走吧!我我不想呆在冷宮裡面”
一珍笑道:“恐怕不行啊!皇上為了姐姐的事,可生氣了!要讓姐姐在這裡思過,不過嘛”她看著皇長子,笑了笑,道:“不過,孩子總是無辜的,我來,就是把孩子帶走,免得和你在這兒過這苦日子。”
安若怡的臉色立刻變了,緊緊抱住亦儒,吼道:“滾你給我滾!我不會讓你把亦儒帶走的,亦儒不會跟著你走的!”
一珍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到底是沉不住氣呀!怎麼不繼續裝瘋賣傻呢?哦,對了,你的兒子還在,所以用不著那樣做。不過,你離那日子,也不遠了。”她衝文淵使了個眼色,文淵立刻上前拉著皇長子要走。
亦儒立刻發出嚎叫聲,死命抱住安若怡不肯放手:“我不走,我不要離開母妃我不要”
懷蘇上前一指點住,他立刻癱軟下來,昏昏欲睡。
若怡驚叫道:“庾懷蘇!你對他做了什麼!”
懷蘇淡淡說道:“點了他的昏睡穴,免得亂動。”
文淵很快將亦儒帶走了,安若怡癱在地上,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大哭起來。
一珍走到她面前,揪住她亂蓬蓬的頭髮,笑道:“怎麼樣?母子分離的痛苦,你也嚐到了吧?感覺如何呀?如今只是生離,真到了死別的那一刻,又不知是什麼樣子呢!哈哈哈哈”
決勝(四)
安若怡使出蠻力,揮舞著拳頭,正要狠狠一擊,擊向一珍的小腹。可是手還沒碰到她,就被人抓住了。
庾懷蘇怎麼可能容忍別人來傷害一珍呢?他抓著安若怡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許你傷她!”
一珍見她反擊,頓時大怒,揪著她的頭髮就往後甩,豈料懷蘇卻攔住她,望著她一言不發。
一珍覺察出懷蘇的異樣,眼裡射出冷冽的光芒,仰起頭,問道:“你心疼了?”
懷蘇避開她的目光,說道:“她已無還手之力,你又何必窮追不捨呢?”
一珍冷笑道:“哼,當初她可沒有放過我!”
懷蘇只是抓著一珍的手,不讓她動,並不說其他。
一珍放開安若怡,又用力甩開懷蘇,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阿羅正等著,採葉帶著皇長子回朱雀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