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遇?!
按理說,楊素芝有了身孕,白承風該是多少照顧些,只是他擺明了要將她無事,傲然如楊素芝,怕是難堪到了極點。藍簫正巧舉酒,笑道:“本殿該是恭喜白王,將要喜得麟兒了。”白承風面不改色,亦是回敬,輕巧道:“多謝藍王。”
“楊德妃有了身子,黛蓉茶味太濃,撤了吧,上些奶茶。”藍簫笑著吩咐,我一驚,望向任玥,這藍雀何來奶茶一說?“這奶茶,是藍簫閒來無事,派人夜闖墨鸞皇宮偷得的方子。”我幾乎笑出來,這藍簫,不像帝王,倒像是恐怖分子。
而白承風聽見,也是一怔,誰知藍簫接下來轉頭向我,道:“聽聞墨後也極愛這奶茶,便也讓人換一杯吧。”矛頭直指我的身份。白承風看向我,眸子晶亮,幾乎讓我無措。
既然如此,那便主動出擊。“妾身是極愛這奶茶。”極力忽視白承風面上的喜悅,接著道,“只是,妾身愛這奶茶,也是愛屋及烏罷了。這奶茶,其實是妾身的姐姐所制。每每妾身思念姐姐,便會喝上一杯。今日喜慶,實在不適合思念家姐。”
“哦,墨後的姐姐?”藍簫故作驚訝地問起。“家姐已逝年餘。”我微垂首,將僵硬的表情隱住。“倒是本殿不是,提起墨後的傷心事。”藍簫懊惱地拍了拍掌。
“其實,該是妾身感謝藍王才是,今日,妾身還見到親人了呢。”我一笑,看向任玥,他輕頷首,我便安然。“親人?不知墨後這親人是指?”藍簫怕是也入了戲,按著我的指令碼一路往下走。
“白鷺於貴妃便是妾身的表姐。”一語激起千層浪,有些大臣已經在底下竊竊私語,猜測起我的身份。“不知”白承風艱難地頓了頓,“墨後是?”
“妾身,是已逝樂王后的一母胞妹。”這話無疑讓在座諸位的八卦神經都活絡起來。“胞妹?朕從未聽又詩提過她有個妹妹。整個於府上下也無人知曉。”白承風語氣一變,帶著極濃的懷疑。
我鎮定一笑,道:“妾身與家姐樣貌相似,見一見,白王便信了。”怕他更加不信。我緩緩抬手,慢動作回放般拿掉了罩著鼻子以上部分的面具,展顏一笑,道“白王可信了?”我一手故作輕巧地捏著面具,一手握著任玥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心裡很緊張。
“又詩?!”那種驚喜的語氣,白承風幾乎是失態地從位子上站起來,抬腳向前,卻被二姐拽著袖子,動彈不得。彷彿回過神來,咬了咬牙,重新做回位子上。
抬眼看向藍簫眼裡分明的笑意,頗具意味。而藍雀大臣更如炸開了鍋一般,從小聲討論到大聲爭執,場面幾乎亂成一團。
我冷眼看著全場,唯有任玥和落秦兩個知道內幕的人最為平靜。反觀楊素芝,幾乎嚇得面色蒼白,真正如同見了鬼一般,本是端坐著的身子,向後傾倒,手腳微顫。
我不覺好笑,何必怕成這樣,忍不住便對她一笑,這一笑,幾乎將她震暈過去。“諸位大臣對孤的王后似乎頗感興趣?”突然,任玥將他那綿軟陰冷的聲音藉著內力傳遍整個大殿,瞬間的鴉雀無聲,實乃奇蹟。
有些大臣甚至因為墨王這短短的一句話,嚇得渾身顫抖,懊悔不跌。光顧著八卦了,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墨後是誰家的媳婦呢!惹了墨王,那便不是等死這樣簡單了!
“是本殿管教無方,明日早朝必定狠狠批駁。”藍簫笑著打圓場,心中也有憤懣,這群臣子,懼怕墨王竟然比懼怕他更甚,實在是丟臉。
“路兒三年前曾去過一趟白鷺,在相國寺遇見了樂王后,便是那時相認的。之後,一直用隱蝙蝠互通聯絡。雖少見面,可是路兒對樂王后是極其喜愛的。”任玥幾乎是用三言兩語,便將我不知如何謅騙的過去帶過。
白承風盯著我的臉,似乎想要看出端倪,我始終保持著笑,不動聲色。白承風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掏出袖子裡的絹帕,細細地擦去二姐嘴角的碎屑,道:“那墨後,便算是朕的妻妹?”
“妾身是該喚聲姐夫。”我悠然站起,輕福身子。“好”上首的藍簫一笑,朗聲道,“本殿倒是撮合了一段親緣。”“妾身謝過藍王。”越看他這笑,便覺得越假,真一掌拍死他,小人一隻!
宴席半途,楊素芝稱身體不適,匆匆離開,很難想象她挺著個肚子,還能走得這樣快。回頭見人任玥正盯著楊素芝看,特意板下臉,皺著眉道:“任玥!”“路兒,我們何時也生個孩子?”
聽到這話,本就端不住東西的手更是抖得厲害,手上的糕點啪地掉在桌子上。對於內心極度敏感脆弱的眾大臣而言,這一聲糕點落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