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公主想要何賞賜?”墨淺吟見眾人終於都服了氣,對我嫵媚一笑,那種表情,就好似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摘下來給我一樣。
我謙和地笑笑,故作大方得體:“染塵殿裡什麼都有,臣女也沒什麼想要的了。”“既然染塵殿這樣好,那孤與公主大婚後,便搬去染塵殿吧。”他學著我剛才,不輕不重道。
離得近些的大臣便“不小心”聽見了如此親暱如閨房密語的話。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就如禮部尚書那個黑漢子,揚袖打翻了酒壺,去扶酒壺又掃到了糕點,剛穩住糕點卻又打翻了茶杯。
我止不住地笑起來,墨淺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揚,道:“禮部尚書李巖有功,賞!”本還以為出盡洋相的李巖,莫名其妙得了賞,心裡真真是樂開了花。
眾人自然不知為何這李巖毛手毛腳地犯了錯,反倒成了好事,甚至是落秦也有些不解,倒是晚楚,眸色一亮,染塵確是許久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了,主上見她笑,必然也心下大悅。
我終於止住了笑,看了看那李巖,紅著臉,撓著頭,似乎被同僚用鄙夷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了。真是個憨人。
“染染心裡可高興了。”墨淺吟將雪梨酥移至我面前。伸手便要去拿,他抬手一擋。皺眉側目,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公主可高興了?”他又問了一遍。“我沒有不高興。”我撇嘴,再度伸手。他卻再度出手阻攔。
“我知道染染因冊封公主的事不高興了。”他笑起來,一副瞭然的模樣。“我沒有不高興,你愛封誰封誰!”聲音微抬,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閉口不語。墨淺吟那廝似乎笑得更歡,主動遞了一塊糕點給我,我卻不接,伸手自己拿了一塊。他收回手,咬了一口:“很甜。”
宴會上有些歌舞伶人助興,不是鎮遠將軍家帶的,就是太傅家送的,總之兩人是從天鬥到底,甚至連歌舞伶人這種事也要拿來碰上一碰。
先出場的是鎮遠將軍家的歌姬,八名女子均是一身紅衣妖嬈,明明才初春,無袖露臍裝竟似一點也不冷,面上笑臉盈盈。我看著都打顫。“染染冷了?”說著用眼神示意阿七去拿大氅。
“看著冷。”我用下巴示意場上一群美人。他伸出右手奪下我的酒杯,笑著道:“哪個歌舞伶人不是如此。千朱七彩中曾有五人本是歌舞伶人,最後卻是入了千朱閣。歌舞伶人也只是看似比青樓女子好些罷了。”
聽著一怔,下意識地反駁:“歌舞姬不用賣身,雖吃些苦,可到底清白的!”“呵呵”墨淺吟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染染為何覺得歌舞伶人總是清白的?現下達官顯貴之間有誰不喜歡相互送些歌舞伶人,該納的便納下了。青樓女子還能自己挑客人,而她們,卻只是被送來送去的禮物而已。”
心中悵然,轉頭看向殿中央明眸淺笑的女子,美則美,卻是悽美。“而且,染染以為歌舞伶人個個的是良善之人?身處其中,才知箇中厲害。”我皺眉,這人,心裡也忒的陰暗了,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沒有道理,比如現下。
那位領舞的紅衣美人跳著跳著便漸漸向墨淺吟靠近?我心中突地興奮起來,還真有不怕死的。我饒有興致地扶著臉頰,小口喝著他非得給我換上的奶茶,那紅衣女子還在十步之外,便一串媚眼飛來。
墨淺吟期間只是吩咐阿六再那些糕點來,便一直盯著我看。目光之溫柔,幾乎讓我毛骨悚然。
那紅衣女子再近兩步,只聽砰地一聲,摔倒在地。眾人俱是一驚,場上的歌舞也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聚向那摔倒的舞姬。而她,雙眸含淚,泫然欲泣。墨淺吟連嘴角都懶得彎,冷聲道:“譚卿家的舞姬,不過如此。”
“王上,是臣教導無方。”譚深從剛剛起便皺著眉,想來這舞姬跑來勾搭墨淺吟也出乎他的意料,“臣回去定當好好□!”墨淺吟揮揮手,那舞姬便被帶著了。
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墨淺吟看我一眼,道:“今日眾卿也該盡興了,這也便散了吧。”眾人如獲大赦,爭先恐後地逃似地出了殿門,我不禁又笑起來,墨淺吟於他們,果然是豺狼虎豹。
兩位新封的公主今日起便要留在宮裡,我看著不順眼,當做看不見她們行禮,先墨淺吟一步離開。墨淺吟何等武功,幾乎眨眼便追上了我。“染染果真不喜歡他們?”我白他一眼:“不喜歡。”“連同孫睿兒?”“連同孫睿兒。”我很誠實地回道。
他卻瞬間笑開了:“不喜歡便好。”我疑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在算計?”“我不會害你。”他伸手來撥我頭髮,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