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我怎麼不知道這宮裡還有這樣一座宮殿?“悔宮在哪裡?”我好奇地追問。“悔宮在御書房過了迴廊的東南角。”
那裡不正是我兩次經過都被攔下的地方嗎?“悔宮裡住著什麼人?”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悔宮裡,該是住著個女人。
細碎的腳步聲靠近,或是因為中了千朱花香的關係,聽力嗅覺好了不少,甚至有點武林高手的味道。“忘記剛剛的一切。”叮鈴,他瞬時清醒過來。
“站著發呆做什麼,快給本宮梳頭。”“公主。”門外響起一個森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進來。”我倒是好了奇,從沒有暗衛會主動找上門的。
“公主,這墨奴是冷宮罪人,跑到染塵殿擾了公主的清淨,還望公主莫怪。”冰冷的聲音和羈傲的態度,一點沒有求人饒恕的味道,我心下冷笑。“無妨。”我感覺到身後的墨奴在瑟瑟發抖,“他的手藝很好,本宮很喜歡,想要留下了。”那暗衛和墨奴聽這話,俱是一驚。
“公主,這墨奴駐守冷宮是王上定下的,公主不好隨意留人。”極強勢的言語,帶出我更多的不滿。
“好,你先帶他回去,要小心地看著,我這邊去跟王上討要!”他二人前腳剛走,我後腳便向著御書房奔去。
自然不是去討人的,只是想要繞過御書房,找到上次的那地方。“公主。”本想著直接從門口過去,卻不想,被他發現了。“什麼事。”我快步進去,也不行禮,也不問安,冷冷地往那裡一站。
“公主臉色不太好。”他微撩起衣袍,轉過桌子,走近我,“有沒有哪裡不適?”他抬手想要測試我額上的溫度。偏過臉避開他的手:“沒有哪裡不適。”
他也不介懷,笑著拔掉一支我發上的翡翠步搖:“公主今日為何將頭髮綰起?”他對我平時不拘小節的樣子習慣了,今日這發綰得有些正式。“女為悅己者容。”“公主長大了,知道愛美了呢。”他的口氣帶著一絲揶揄,卻不似嘲笑。
“是長大了,都要嫁人了。”我笑著轉身,“我先回去了。”他在我身後微微抬手,繼而放下,撇開眼睛,扯唇無聲地笑起來。再忍耐幾日,不見,便不會心軟。
憑著記憶,在迴廊裡七繞八繞的,有些忐忑,終於:“公主請回。”是上次的那個身影,若他不出現,我還真以為自己找錯了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跺了三下腳,他痴痴地愣在那裡,由於力道沒控制好,腳都麻了。一跛一跛地朝著前面的宮殿走去。
若我真以為只有這一名暗衛,那我可就太傻了,路上隔三差五地就冒出來一個暗衛,我亦見怪不怪,這銷魂確實是個好東西,這三聲脆響,撂倒了多少好漢。
終於看見了一個院子,這座宮殿不很大,和染塵殿差不多。圓拱門裡花草荒蕪,院中的石桌石凳也顯得老舊。
左顧右盼地進到院子裡,沒有人跡?我不相信,上次聽到的女聲確實是從這裡來的。“你是誰?”聽到這聲問話,我如夢初醒地轉身。
十步之外,是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膚如凝脂,唇若點櫻,明眸皓齒,身姿婀娜,玉立婷婷。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甚至比落秦更美些,至少得墨淺吟五分。她的美,有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力量,比如現下突然心情壓抑的我。
“你是誰?”聲若鶯啼。“你又是誰?”我也不示弱,本不必如此,只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敵意,太過濃郁。
“你是誰?她完全不理會我的問題,重複地問。“我是公主!”“呵呵”笑似銀鈴,像玉珠滑落般撩人,“你是公主?這墨鸞,可沒有公主!”
“我是金銀公主。”我突然惱了,就像孩子爭辯地上的玩具是誰的一樣。“金銀公主?你莫要在胡說了。”她一挑額髮,風情萬種。本是笑著的人,突然冷下了臉,有些惡狠狠地盯著我:“你便是淺要迎娶的金銀王后?!”
她逼近幾步,我也順勢後退數步。“是。”我有些得意地應聲,只為見到她眼中的火氣。
“哈哈哈哈”她突然仰頭笑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她聲音重新變得軟糯,甚至有些誘惑。
“你是誰?”我很好奇,這樣的美人,還是住在墨鸞皇宮的女子,難道是哪位大難不死的真公主?
“我啊”她抬眼看看我,眸子裡盡是諷刺,“是婁瀾。”我驚歎,婁瀾?天下第一美人婁瀾?!
“你就是五年前失了蹤的天下第一美人婁瀾?”我似是不信,脫口問道。“我就是婁瀾!”她的聲音還是很淡然。
關於婁瀾的猜測,整個炎氏大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