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譚貞貞還沒來得及冒出來,第三方已經殺來了。
“小女想請公主賜教琴。”“哦?”我有些疑惑。“小女自認在琴技方面頗有造詣,可是,在聽得落淑會上樂皇后的那一曲之後,譽為天人,欽慕至極,小女想請教於公主的,就是樂皇后的那曲《醉赤壁》。”呵?!
“宋姑娘當真要比這個?”我嘴角微扯,得體地問道。“是,樂皇后是玉華最敬重的人,小女就比這個。”
我抿嘴一笑,眾人似乎對我頗感興趣呢,那,倒是方便幫我將威名遠播呢。“這宴會,本宮也算是半個主人,主隨客便。那就請玉華姑娘先請吧。”
“那小女便不推辭了。”她翩然地在琴前坐下,一把好琴,倒是比不上晚楚的那把墨色的,雕尾?那把黑的是雕尾!
我假裝很認真地在聽,轉頭去看看楚辭,不知他是個什麼表情。他含笑地看向我,見我轉頭,笑意更深,我一挑眼角,皺皺眉頭,他無奈地摸摸鼻子,含著苦笑。
等我轉頭在看向那宋玉華,她見我分心,臉上不禁露出輕蔑之色。我只是大方地回看她。
一曲終,說實話,她的琴技確實高超。不過經過多方流傳,這曲的現代感已經不那麼強了,我也有些遺憾和陌生。
笑著撫上楚辭讓人捧來的雕尾,我對眾人微微一笑,噔,極響亮的一聲,其後緊跟上一通亂彈。
約莫過了一曲的時間,我笑著拍拍左右垂到地上的那截衣袖:“本宮最恨這伶人們擺弄的玩意兒。”斜瞄那宋玉華一眼,“本宮亦對那些痴迷伶人之技之人頗為煩膩。”
文武百官莫不是心生懼意,在墨王面前造次,就是有幾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的,我當然知道,卻著實疏忽了。本就心情不甚好,又遇人挑戰,便想挖苦伶人幾句,也算是暗諷了楚辭,誰知,似乎,這度,未把握好。
有好幾秒鐘,四周一片沉寂,我也只得硬著脖子扮那悍辣潑婦。
“沒聽見公主的話嗎,還不快把琴撤下!”倒沒想到是秦天反應夠快,氣氛也有些緩轉。我撈著裙襬,旁若無人地坐回位置上。低下頭抿了扣果酒,算是壓驚。
“公主之德,倒是顯得淋漓。”不似諷刺,墨淺吟用最淡然的口氣,陳述著令我毛骨悚然的事。“公主莫要不快,今日生辰,該是盡興才是。”她越是如此,我便越發害怕,真真長了一根賤骨!
“公主息怒,是微臣□無法,小女衝撞了公主,望公主海涵。”那宋大人早就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而宋玉華也不甘地跪在一側。
“宋大人宋姑娘快快起來,本宮也急躁了些。”我心裡冷笑,那宋大人剛剛頗為鄙視的眼神,以為我當真沒看見麼?!
或是我剛剛過於囂張的態度,宴席間,譚貞貞倒是不曾發難。我卻不信她是這樣好糊弄的人。她一身鵝黃色衣裙,襯得整個人都青春飛揚,活潑又嬌柔。今日我奪下她墨鸞第一尊貴女子的稱號,交手在所難免,只是時間問題。
上輩子多了是應酬,而那些與這相比,怕是又落下了一大截,這可是有國家最高領導人出席的宴會啊。可是恭維、諷刺、巴結的嘴臉還是一樣的。我桌上的是蠻夷進貢的果子酒和奶酒,都不是太烈
也不知這宮宴要擺到什麼時候,我輕輕嘆息。身後傳來侍從尖細的聲音:“王上見眾卿家已盡興,明日又有朝例,這宴席就散了吧。”結束了,我精神一振,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該退的都退下了,我也起身準備自己回左相府,回去和他們算賬。“金銀公主請留步。”侍從上前攔下我,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垂首恭敬地道:“公主需在宮中住上七日,這是規矩。”
可他沒有說,這是他們王上臨時下的規矩,怕是為替兩位丞相脫身,儘管他也不知兩位丞相到底怎樣得罪了這位公主,可是剛剛右相哀求王上留下公主時摯誠的表情甚是好笑。
規矩?我一愣,像我這樣的先例很多麼?竟定下這樣的規矩。“知道了,那就勞煩你帶路了。”“是是是,請公主同奴才來。”那侍從明顯舒了一口氣,這其中沒有貓膩那才有鬼呢。
墨淺吟的真面目
這個皇宮真是很大,七繞八繞的終於到了金銀宮。當我看到那滿室華貴的時候,腦海裡只晃盪著三個字:暴發戶?!
宮殿裡到處是閃亮亮的東西,說句實話:要多俗有多俗。我不禁懷疑起墨淺吟的品味了。無奈地撇嘴,無論是從封號還是住處,都沒有絲毫的品味。
等到眼睛適應瞭如此亮光,小心翼翼地踏入,發現這裡的東西都是真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