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不過她向來跟著三公主進出長春宮的,眼下雖失了儀態規矩倒也沒人敢攔,由著她進了後殿園子素問一驚,連忙扶住急急起身的雲珠:“主子,小心身體!”
瓜爾佳氏等人也跟著急急起身,卻按耐住滿腹疑問擔憂沒有說話。
雲珠按住她的手,平了一下情緒,對被帶到面前的碧桃問道:“發生什麼事?”
“兩位公主和幾位格格看了宮花說要去校場騎馬,結果三公主的馬跑了一會兒突然不受控制地狂奔嘶昂,怎麼也控制不住,公主她被甩下了馬,朱梅姐姐正看著,已通知了太醫院,奴婢也不敢有瞞皇后娘娘。”
和敬和徽今年已經九歲,雖然沒有正式習武,但騎射非常出色,身體也因學了幾年瑜伽柔韌性極好,馬匹失常控制不住也能在落地的時候保證自己沒有生命危險。雲珠吐出一口氣,“其他人沒事吧?”
“沒事。”看也知道三公主的馬出了問題,她們哪裡還敢繼續騎下去?
西林覺羅氏等人聽了心下微松,彼此看了看,都覺得姑奶奶這個皇后當的也不容易,憑她這麼個聰慧縝密的性子居然也防不住別人的算計。
“你起來,帶本宮去看看。”
“幸好只是手臂擦傷,左腿骨折,要是傷了臉面可教公主以後怎麼辦?”素問想起來還有些氣憤不平,“不管二公主三公主哪個出了事,主子哪有不亂心神的,說不定還會傷了肚子裡的小主子可就稱了他們的意了。”
雲珠靜靜地任她擰了熱棉巾給自己敷臉,聽著叔貂略帶擔憂地介面道:“如今主子懷了孕,又是在千秋節和太上皇等人出行前發生這樣的事,惹大家不痛快覺得不吉利是一回事,就怕接下來的大選還會出問題。”
“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嫻妃動的手,主子有什麼不好,選秀讓誰主持?還不落到身份最高的她和慧妃頭上?慧妃偏身子骨又差了些,可不就是她麼,正好給入宮的新人樹起她的威信。”素問說著,手也不停地幫雲珠活動手指,“主子,腿還酸不酸?”
“可以了。”
素問輕輕放下她的手,將她的腳抬出小木桶,拿過幹棉巾拭淨水珠,這才叫人將東西撤下去。
“皇上那邊還沒訊息?”傷了和徽簡直就跟在弘曆心窩子捅了一刀般,他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女兒,怎肯幹休?!聽到訊息便匆匆趕來探望,之後沉著臉回了養心殿,想也知道是吩咐人去查了。
“主子。”靈樞走了進來,雙膝跪下,“奴才查出來了,動手的是上駟院王司員手下的一名奴才,這幾日只有他接觸過兩位公主的馬匹。”
“人呢?”
“死了。”
雲珠並不意外,“然後呢?”
“這個奴才平日看起來很安分守己,除了與以前管著上駟院的金三保有點聯絡外跟其他人並沒有太大的情份。不過奴才仔細查了一下,發現,跟他往來的內務府奴才中有一個叫法尚的跟魏家是遠親,而這個法尚在宮外有一個表弟,卻是在珂里葉特家的一個莊子上做事。”
雲珠久久嘆道:“你覺得是愉嬪想要對付金嬪和魏氏嗎?起來吧,這事也怪不到你頭上,人不可能事事周到,何況是防備別人的算計。”
靈樞慚愧道:“終歸是奴才的疏漏。”手中握著宮中這麼多的人手耳目竟還被人鑽了空子,是他們這些下人太大意。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便以為別人不敢輕捋虎鬚。
“對付?奴才私以為是幫助。這事明著看是金嬪動的手,魏氏有嫌疑,實際上金家早撤出內務府,魏家也正在交接沒有證據,就算得手長春宮出了什麼差池也對她們沒有半絲益處,她們完全可以反口說有人誣陷,反而可以在皇上面前賣委屈真正的推手或許是嫻妃。”
“靈樞姐姐是不是忘了太后?”叔貂皺了下眉,“我覺得慈寧宮不該這麼平靜。”
雲珠心中一動,對啊,就算兩個嫡孫女裡太后比較喜歡和敬,也不該在和徽受了這樣的傷和驚嚇後只派了秦嬤嬤來探望賜了點藥材就再沒表示。
219、事不休(下)
“魏氏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她如今正怕被皇上忘記,出了這一遭;擺出有人不滿她承寵有心不讓她更進一步這不也是不滿皇上麼?還顯得她有能耐威脅到其他嬪妃。”
“現在抓不到證據那就等。”雲珠微眯著眼;想著歷史上孝賢皇后生前死後那段時間乾隆後宮裡各大勢力的傾軋結果:慧賢皇貴妃高氏薨逝;皇后膝下兒子一個一個地夭折,整個人漸漸沉寂喪失生機;而嫻妃卻在孝賢薨後晉封皇貴妃最終冊為繼後;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