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和徽聞言起身對明蘭明尹濟蘭道:“前兒皇阿瑪賞了我們不少新進的宮花,樣式極新奇,不如去看看?”
女孩子就沒有不喜歡花兒的,聽了一臉高興地去了。
恆賓還有明俊明彥等幾個男孩子自然去找永璉永珎他們說話了,過了明天永璉就要隨太上皇怡親王還有允秘貝勒等人去巡視蒙古,眾多表兄弟裡只有明亮明仁有機會跟著,把他們這群小的羨慕得,有機會當然要去討論一番。
待他們都出了門,雲珠才瞪向惠珠:“什麼話都敢拿出來說。”
馬佳氏笑道:“二姑奶奶這會兒可吃到教訓了,有些話即使是事實也不可說出來”
“是我錯了。”惠珠一副乖巧認錯地模樣。
眾人被她倆這番做作給逗得笑了起來。雲珠沒辦法,只得轉移她們的注意力請她移居主殿後面的庭院,在那裡素問她們已經準備好了茶具點心果品。
一過去,見到滿園的白蘭樹和玉蘭樹,鈕祜祿氏不掩臉上的訝異:“竟到了辛夷塢一般”
舒穆祿氏介面道:“到底是皇宮,比辛夷塢的院子大了許多。”
“‘白色微碧,香味似蘭’,真漂亮。”覺爾察。齊布琛仰頭看著碧綠之間裹著雪白的淺黃色花蕾說道,“不虧為望春花,現在竟然已經有蕾了。”
比起千千萬蕊,不葉而花,有玉樹之稱的白玉蘭,她也是喜歡白蘭居多。
“這也是個痴的,那邊的‘二喬’可不已經全開了!”馬佳氏隨手指向一株玉蘭樹,它開的花花瓣外面是淡紫色裡面是白色,俗稱“二喬玉蘭”,是北方常見的玉蘭品種。
說說笑笑,在這玉蘭花的世界裡眾人彷彿回到了過去般。瓜爾佳氏看著雲珠行雲流水般地衝著茶,低聲跟她說著宮外的訊息,當說到太后派嬤嬤相看秀女時一臉地擔憂與惱怒,“這太后若存心與我兒過不去,以後的日子——”
“額娘,盈滿則缺。”雲珠將盛了七成滿的茶端放到瓜爾佳氏面前,“您看這杯茶,只有不多不少七八分滿才是最令人滿意的。”
少了品不到茶香,多了不好舉杯,無興無雅,不若中庸。
瓜爾佳氏是個聰明人,一想,就明白這情況是女兒故意造成的。想想也是,憑著女兒的能力,就算太后再有心結,想做到讓太后不為難甚至喜歡,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這樣明擺著頂上壓著一個看她不順眼的太后,宮中又有結了怨的嬪妃(代表人物:嫻妃)卻真真能讓帝王去了猜忌,下力維護。
“你心裡有數就好。”瓜爾佳氏喃喃地說著,看著女兒的眼光有些複雜,這小腦袋兒真不知怎麼生地,那些在朝中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還有宮中鬥了幾十年的嬪妃怕都比不了。
就算那些秀女再美再勾人,想必也逃不出女兒的掌控算計,她放心了。
雲珠莞爾,又端了杯茶放到舒穆祿氏前面,道:“明亮今年也十七歲了,皇上說給他指一個,額娘和大嫂心裡可有好的人選?”
瓜爾佳氏和舒穆祿氏對看了一眼,笑道:“你堂姐前兒說起她們府上的二郡主剛好小了明亮四歲——”
“可是側福晉方佳氏在雍正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生的那個女郡主?”雲珠笑了起來,“剛好在小年前出生,我還記著呢。聽堂姐說過性格舒朗,很得堂姐夫喜歡。想必堂姐夫早看準了咱家的明亮,才私下求了皇上指婚。”
履親王允祹沒有兒子承嗣的命運已經被變改,弘昆成了嫡出,也躲過了十二歲夭折的大劫,那個歷史上為允祹生下最多子女的方佳氏這麼多年來反而只生了一個女兒
雲珠本就記憶力極好,自從開始修煉,連前世看過的書瀏覽的網頁都記得一清二楚,被她分門別類儲藏在識海里。弘曆跟她提起明亮的婚事時她自然也想了起來,歷史上的富察。明亮可不就尚了履親王的第四女,為側福晉方佳氏所出。
舒穆祿氏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喜道:“宗室女多撫蒙古,既然履親王已在皇上面上提起,皇上又不反對,我們自然沒什麼異議。”
瓜爾佳氏也很高興:“你堂姐既說了好,那定然是不錯的。”
“指了婚,還得過兩年再成親。”
馬佳氏在旁邊笑了起來:“富察家的男兒向來成婚都比別人家晚。大嫂子好歹已經有了盼頭,我們家明仁的媳婦兒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眾人聽了這話又笑起來,“你也忒心急了!”
“娘娘,不好了——”
和徽身邊的碧桃臉色蒼白地一路奔進長春宮,引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