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得了皇阿瑪喜歡,就讓她們一個個地看不慣
還有額娘,他的眼神晦暗下來。
三哥,五弟、八弟自己這些天潢貴胄、皇子阿哥說到底也是她們爭權奪利的倚仗和棋子,而沒用的棋子,只有被拋棄的命運。他不想讓雲珠也變成那樣的人,更不想他們的骨血以後也過著這樣的生活。
從去年開始,噶爾部的噶爾丹策零不僅藏匿青海叛軍頭子羅卜藏丹津,還數次掠了喀爾喀蒙古西部邊疆餘患未平,皇父已然決定再戰,自己跟著張廷玉一直協助著處理軍務上的文字、資料工作不說,過完了年連糧草物資也得抓緊肯定是分不開身和精力顧及這後院的,她能不能挺得過來?
想護著她,卻發現自己是心有餘力不足,後宮從來不是他們這些皇子阿哥使得上力的場所,更不是他們發揮能力的地方。這些勾心鬥角還得她自己去面對。
皇阿瑪也是這樣想的吧,才對八弟寵愛又不怎麼派人保護他。他們,都是這麼熬過來、慢慢成長起來的。
弘曆咀嚼著這種明悟,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憤懣及不得不接受這種格局的憋屈。
對心頭愛的護短,對看順眼之人的重用,對不喜之人的無視,對惱恨之人的不滿他第一次發覺自己甚至比內心曾暗笑過表現太過明顯失了皇者風度的皇父還不能容忍。
“景仁宮和南三所都得看著,明天,毓慶宮那邊的搬遷就顧不太上了。”
“哪裡有格格侍妾搬家還要主母親自照看的,讓常總管和葉嬤嬤尚嬤嬤看著就行。”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你自己別給累壞了,有事就交給底下的人去做有解決不了的,直接讓馮益找我或皇阿瑪”
他這是連自己額娘都不信任啊?雲珠鑽進他懷裡,掩住唇邊勾起的笑意,道:“放心罷,我別的本事沒有,調養身體還是在行的,哪能為了別個事情累壞自己你也是,可不許像皇阿瑪那樣,起的比雞早做的比驢多,白白